孕期快九個月的時候,逢秋聽從醫生的建議開始住院待產。
她住的是VIp頂配病房,相當於一個小套房,浴室廚房客廳陽臺都有,傢俱和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除了病房裡整日不散的淡淡消毒水味,其他的逢秋全都很滿意。
澳洲已經進入秋季,泛黃的樹葉在空中翻卷紛飛,最後落在地上被車輪和腳底踩出清脆的響聲。
清晨八點半,徐清陪逢秋吃過早餐後,臨時去了公司,大概三個小時後才能回來。
徐清剛走不久,門外就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眾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
走在前面的女醫生是中國人,看起來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也是這群醫生裡的僅有的一箇中國人。
她氣質溫柔,淺咖色長髮紮在腦後,臉頰輪廓圓融有肉感,不是那種讓人一眼驚豔的長相,但是很耐看,有點像從畫板上走出來的歐洲中世紀油畫美女,但又同時具有東方美。
溫梔意走到病床邊,垂眸看向逢秋,用中文說,“今天molly醫生臨時有事,我來替她查房,我叫溫梔意,梔子花的梔,心意的意,你可以叫我溫醫生或者梔意都行。”
逢秋點頭,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形狀,“好的,溫醫生。”
溫梔意笑了下,掀開被子戴上聽診器,把聽診器一端貼在逢秋肚子上,緊接著慢慢移動聽診器。
收起聽診器後,溫梔意垂眸看了看逢秋的住院資料,“molly醫生說你的預產期在十月十九號,今天是十月十號,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逢秋搖搖頭。
溫梔意點頭,溫柔笑著說,“好,平時可以讓你老公陪你去樓下小公園走走,別總躺在床上。”
“嗯,我知道了溫醫生。”逢秋很乖巧,又漂亮又溫軟。
恰好這時候,徐清去而復返,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大步走進來,身高腿長,氣質疏冷矜貴,瞬間把病房裡的一些醫生和護士迷得顛三倒四。
逢秋一看到他,立刻對著他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有一份檔案忘記拿。”徐清沒有先去拿檔案,走到病床邊伸手摸了摸女孩的發頂後,才看向對面的醫生,聲音低沉地問,“她身體情況怎麼樣?”
溫梔意雙手插進白大褂兜裡,笑著回答,“情況很好,不出意外的話,你們的寶寶會在十九號那天出生。”
聽到這話,徐清眉眼舒緩,身上那股疏冷的氣息顯而易見少了許多,他對著醫生微微頷首,“辛苦了,molly醫生怎麼沒在?”
“她臨時有一臺緊急手術,一位孕婦出了車禍,玻璃插進了肚子裡。”溫梔意說。
徐清點頭,“嗯。”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徐清在床邊坐下,握住女孩細白的指尖吻了吻,深邃的眼眸看著她,裡面的情愫溫柔又深沉。
指尖被他親得有些癢,逢秋笑著抽回手指,白皙的掌心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去找檔案吧。”
“不著急。”徐清笑著說,重新握住她的手,笑著捏了捏,隨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疊照片遞給逢秋。
照片差不多和逢秋的掌心一樣大小。
逢秋的目光立刻亮了起來,乾淨的指尖拿起照片看了又看。
小西柚長大了好多,胖乎乎的一團趴在落地窗旁邊,任由金色的陽光灑在自己毛茸茸的身體上。
“感覺西柚變漂亮了。”逢秋笑著說,聲音溫軟。
徐清斂眉低聲說:“阿姨說它最近愛和小區裡的一隻緬因貓玩,好幾次差點夜不歸宿,都是阿姨強制讓它和緬因貓分開後,它才不情不願地跟著阿姨回家。”
剛好看到一張西柚戴著蝴蝶結的照片,白粉色緞面蝴蝶結系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