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人走完後,虞勉然坐在床邊,她看著逢秋,滿目心疼與後悔,“秋秋,要不媽媽留下來陪你吧,徐清也不在,你剛當媽媽,很多事情還都不懂,媽媽教你。”
“不用。”逢秋抿抿唇,“月嫂和保姆也可以教我,時間不早了,您回去吧,我和響響要休息了。”
虞勉然皺了皺眉,緊接著嘆口氣,站起身離開病房。
逢秋斂了斂眉,垂眸看向自己懷裡的小女孩,彎了彎眸,眉眼淺笑,“一直看著媽媽,很喜歡媽媽麼?”
話落,忽然外面一道雷聲從天空劈下,緊接著是幾道紫色閃電。
逢秋連忙把小孩子抱起來晃晃,垂眸擔心地望著孩子,“寶寶,嚇到了麼?”
響響眨了眨眼,又抿抿小嘴,眼一閉,沒心沒肺睡覺了。
逢秋鬆了口氣,抱著孩子,細白的掌心輕輕拍著孩子哄她睡覺。
窗外暴雨傾盆而至,逢秋轉眸望著,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黑色高架橋上,暴雨中,一輛黑色邁巴赫在疾馳。
徐清坐在駕駛座開車,面前的雨刷不停地來回擺動擦拭玻璃上的雨水,前方一片黑暗,車燈在黑夜中打出一束光柱。
男人眉頭緊皺、心急如焚。
醫院。
逢秋哄睡孩子,把她遞給保姆,保姆小心翼翼地把小女孩放進嬰兒床裡,笑著小聲對逢秋說,“我帶了那麼多小孩子,頭一次見響響這麼乖的,怪省心的。”
逢秋笑了笑,輕聲說,“我也覺得她很乖,就是不知道長大後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月嫂笑了笑,“逢小姐放心吧。”
深夜十一點半,逢秋躺在床上睡不著,傷口有些疼,她蹙了蹙眉,伸手拿起床頭放著的兩個小木雕。
從南城帶來的,是逢秋和徐清在小城買的那兩個。
一隻小老虎, 一隻小貓。
逢秋摩挲著這兩個小木雕,片刻後又把它們放回櫃子上。
她抿了抿唇,正準備睡去,忽然聽到外面保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空氣中傳來一陣沉穩急促的腳步聲。
大概夫妻之間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這種默契甚至達到了可以識別對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