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小秋多吃一點。”李暮笑容爽朗,“我先走了,阿清,預產期這幾天是關鍵,照顧好小秋。”
徐清應聲,看向李暮背影的目光有些擔心。
“親愛的,李暮是不是有心事啊?”逢秋仰頭看著徐清,漂亮的眼睫輕輕眨了眨,秀氣的眉心微微蹙著。
徐清坐到她身邊,捏起叉子叉一塊火龍果餵給她,溫聲安慰,“別擔心,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逢秋吃了火龍果,細白的指尖把盤子推到徐清面前,“你吃吧,我不想吃了。”
“嗯。”盤子裡就剩下一隻雞蛋半根玉米和幾塊水果,她今天的飯量不太行,徐清嚐了口湯,已經涼了,她還一口沒喝。
“這碗我喝,我再重新給你裝一碗。”徐清道。
逢秋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注意力全落在前面的平板上了。
上面播放著一部電影,是國內剛出的一部,顧之月是女主角。
徐清無奈低笑,起身去盛湯。
十月十六號這天,傍晚藍調時刻,徐清陪著逢秋一起在小公園散步。
逢秋撿了幾片金蒲桃樹葉回去,把它們夾在那本厚厚的法文版《基督山伯爵》裡。
哄逢秋睡著後,徐清接到一通來自多倫多的電話,他皺著眉聽完電話,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陽臺木質圍欄,手指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回到病房,徐清坐到床邊,輕輕握了握女孩細白的小手,垂眸吻了吻她的乾淨淡粉的指尖。
抱歉秋秋。
第二天逢秋醒來,病房裡沒有徐清,梁月芙坐在床邊陪她。
“媽媽,您怎麼來澳洲了?”逢秋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身子太笨重,最後是被梁月芙扶起來的。
梁月芙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阿清昨晚去了多倫多,應該今晚回來,媽媽陪你一天好不好?下午你爸爸和你爺爺也都會過來,我們都陪著你,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逢秋抿了抿唇,點頭。
其實心裡有點難過,徐清都沒跟她說一聲就走。
上午,梁月芙陪著逢秋去上醫院辦的準媽媽培訓班,中午吃過午飯,梁月芙去機場接徐唯黎和老爺子。
病房裡只剩下一個保姆和一個月嫂。
午休前,逢秋換上一件淡紫色的純棉長袖睡裙,靠著枕頭撥出一通電話。
忙音過去,無人接聽。
逢秋蹙了蹙眉,又撥一次,依舊沒人接。
到底怎麼回事?逢秋的心從清晨醒來沒見到徐清開始就緊繃著,她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