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咖啡館在半山腰上,今天下雪,來喝咖啡的人不是很多。
虞勉然定了個包廂,在二樓,裝修很復古,頭頂上吊著水晶燈,窗外雪景很美。
逢秋坐下後,服務員送來點餐平板,逢秋點了一杯果咖。
其實她和蕭惠一樣,不怎麼喜歡喝咖啡。
“秋秋,你現在和蕭惠住在一起,是嗎?”虞勉然開門見山地問。
“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虞勉然皺眉,儘管她極力壓制,語氣中的憤怒和責備還是露了出來,“秋秋,你怎麼能和那種人住在一起?他就是個社會敗類,那種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會帶壞你的。更何況,蕭惠身後的勢力黑白交錯,你和他一起生活,遲早會有危險,媽媽不能讓你有一丁點兒意外,你聽媽媽的,回南城好不好?”
逢秋皺眉,她不喜歡虞勉然這麼評價蕭惠,她看著虞勉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他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蕭惠他很好,對我很好,對別人也很好,他並不是一個糟糕的人,媽媽,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他。”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戳到了虞勉然的炸點,她的情緒一下子失控了。
“秋秋,你說他是個好人?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虞勉然厭惡憤怒,那段恥辱的記憶再次把她侵襲,她全身都開始發抖。
虞勉然雙目發紅,咬著牙說:“當初是他強暴了我,如果不是被他強暴,我也不可能和前夫離婚,後來更不可能為了你和宋峰華那個人渣結婚!秋秋,是他毀了我的人生,是他給我造成了我一輩子也忘不掉的陰影!”
“你應該還不知道,裴墨回死了,在監獄裡死的,這件事是蕭惠做的,他為了你,可以眼都不眨的殺人,這種人太可怕了,秋秋,他的愛你承受不起,他的愛是用人命堆起來的。”
逢秋愣住了,她看著虞勉然,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虞勉然看到逢秋這個樣子,直接拎著包站起身,握住逢秋的手腕就拉著她往外走,“我不能再讓你跟著他,秋秋,和我一起回南城。”
“我不回去。”逢秋甩開虞勉然的手,她平靜地看著虞勉然,再次一字一句地對她說,“請你不要那樣說蕭惠!他沒有那麼不堪,至少,他從來沒有想過拋棄我。”
虞勉然怔住,“秋秋,我……”
“我會弄清楚真相是什麼。”留下這一句話,逢秋拿起包離開咖啡館。
剛離開咖啡館,逢秋就在門口碰到謝明安,男人懷裡抱了一束很大的白色洋桔梗,逢秋聞到了濃郁的花香。
“逢小姐,好巧。”謝明安笑笑,溫聲說。
逢秋抿抿唇,鼻尖充斥著濃郁花香,不知為什麼,她忽然很困,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
意識消失前,她聽到一聲很溫柔的“溪溪。”
……
逢秋再次睜開眼睛時,她躺在一張奢華大床上,身上衣服完好,只被脫了外面的羽絨服和圍巾,但是,她的雙手被用銀鏈鎖在床頭上。
逢秋抿了抿唇,心中充滿對未知的恐懼,她皺眉,用力往外拽自己的手腕,但是沒用,掙不開鏈子。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著,走進來一個男人。
一切都明晰了,是那束洋桔梗中有迷藥。
“你醒了。”謝明安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把女孩臉頰旁邊的碎髮別到耳後,他聲音很溫柔,“抱歉,為了留住你,我只能用這個方法。”
“你喜歡我?”逢秋冷淡的目光直逼他的眼睛。
謝明安唇角笑容柔軟,“嗯,溪溪,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逢秋語氣平靜,“我有老公,你的行為是犯法的。”
謝明安笑,“沒關係,為了你,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