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沉重敏捷的腳步聲,蕭惠彎唇笑了笑,再次伸手擦掉女孩臉上的淚水,他伸手抱住她,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鬢角。
接著,他放開她,微笑著,雙手舉過頭頂。
下一秒,澳門警方走進房間,但沒有人敢拷蕭惠,最後,還是他自己給自己戴上了手銬。
……
三天後,蕭惠被澳門警方交給京市警方。
孟羽蝶被爆出黑料,前途盡毀。
她雖然沒有具體參與謀殺徐梓煜,但是也做了不少觸犯法律的事情,蕭惠回京市那天,香港警方從孟家帶走孟羽蝶。
又三天後,京市再次下起了大雪,而逢秋已經在醫院躺了六天。
徐清把她從澳門接回來的那天開始,她就開始發高燒,整日昏迷不醒,醫生會診也找不出病因。
第七天,徐清動了關係讓蕭惠可以離開暫時離開警局三個小時。
醫院走廊,徐清抱著熟睡的響響站在病房門口踱步,蕭惠被五六個特警陪著來到醫院。
他沒怎麼變,穿著一套黑色西裝,從裡到外都是黑的,身上那股亦正亦邪的氣質這幾天只增不減。
“徐公子。”特警朝徐清打了個招呼,隨後開啟蕭惠的手銬。
徐清斂了斂眉,深邃的瞳孔看著蕭惠,聲音低沉,“進去吧,秋秋一直在等你。”
“嗯。”蕭惠挑眉。看向徐清懷裡的小,乾淨的指尖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一下子把孩子弄醒了。
小睜掀開眼皮看到蕭惠,愣了幾秒鐘,好像認出面前的人是誰了,立刻咧開小嘴朝蕭惠笑,笑容軟軟的,被吵醒也不哭不鬧。
蕭惠也笑了笑。
他走進安靜的病房,坐在病床邊,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孩,慢慢握住她細軟的小手。
沉默了好一會兒,蕭惠才開口說話。
“秋秋,你不能這樣,你要往前走。”
“開庭的時候,你不要去,我的仇家太多了,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孩子。”
“秋秋,乖孩子,好好活下去。”
……
蕭惠離開時,在門口抱了抱響響,小白淨的小臉上掛著軟軟的笑容,白嫩嫩的小手開心地抓著蕭惠的衣服。
“響響,好好長大。”男人聲音低沉溫柔。
當晚,逢秋退燒了,她醒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問徐清蕭惠在哪。
徐清告訴他,蕭惠已經被交給京市警方了。
“秋秋,他今天來過了。”徐清溫聲對逢秋說,溫熱的掌心握住她微涼的小手,男人目光深邃沉靜。
逢秋抿了抿唇,主動依偎進徐清的懷裡,雙手摟住男人寬闊緊實的後背。
她不說話,徐清就靜靜陪著她。
大概五分鐘後,逢秋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說,“他好笨,是不是?”
“嗯。”徐清聲音低沉,什麼都順著她。
“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逢秋慢慢閉上眼睛,眼角逐漸溼潤,最後,她在徐清懷裡哭了出來,比那天在蕭惠面前哭得更狠。
徐清被她哭得心痛,他不是沒想過利用關係網把蕭惠從裡面撈出來,但是蕭惠認罪了,他主動放棄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孩子棄了自己的命。
“秋秋,蕭惠他是一位好父親,他籌謀了那麼久,全都是為了你。”這是徐清第一次對蕭惠改觀,他們交手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看透蕭惠的本性。
逢秋何嘗不知道蕭惠的用心良苦,“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有他,徐清,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他。”
她不想失去爸爸……
一個星期後,蕭惠的案子在京市最高人民法院開庭。
因為蕭惠身份特殊,庭審全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