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逢秋打的,她用了很大的力氣,虞馥雅臉上立刻泛起五根紅色指印。
“逢秋!賤人!你打我!我要告訴爸爸媽媽!”虞馥雅發瘋似的抬起手,要打回去。
手腕被用力握住,逢秋冷著臉把她推到牆邊一個沒放東西的博古架上,細白的掌心握住一根削尖的鉛筆,筆尖抵在虞馥雅脖子上。
顏舒舒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勸道:“逢秋姐姐,不可以!”
“舒舒,你別管,去樓上喝杯茶。”逢秋轉頭看了顏舒舒一眼,語氣溫柔,但是一雙漆黑的眸冷冽徹骨。
顏舒舒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忽然覺得這樣子的逢秋姐姐好可怕,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我上樓,逢秋姐姐。”
虞馥雅也被嚇到,不可置信地問:“逢秋,你想殺我?你怎麼敢!”
“自戀是一種病。”逢秋嗤笑一聲,“你還不值得我髒了手。鉛筆可以有很多種用途,可以寫字,可以畫畫,也可以插進你的喉嚨裡,讓你一輩子不能再說話。”
虞馥雅煞白了臉,咬了咬牙,瞪著逢秋,“終於暴露本性了,逢秋,承認吧,你就是這麼一個殘忍的人,怪不得媽媽不喜歡你!你這樣一個殘忍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被人愛,你以為徐清是真的愛你麼?不過是你懷了他們徐家的孩子,逢秋,沒有孩子,你什麼都不是。”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就是媽媽故意拋棄你的,逢秋,你這一輩子,就是不被喜歡的一生,你註定被拋棄被辜負!”情急之下,虞馥雅脫口而出,“我是媽媽的養女又怎麼樣?至少我是爸爸的女兒,而你,逢秋,你什麼都不是!”
“你給我閉嘴!”逢秋聲音冷冽刺骨,掌心攥緊鉛筆,用力地扎進虞馥雅脖子裡,深紅色的鮮血慢慢冒出來。
虞馥雅疼得呲牙咧嘴,“逢秋,你竟然真的敢!媽媽……媽媽不會放過你。”
逢秋還在用力,冷冷地看著虞馥雅痛苦的樣子,語氣平靜:“虞馥雅,你把所有的錯都怪在我身上,說我是造成你不幸的罪魁禍首,說我奪走你應得的一切。
實際上,是我剛出生,外公就跟我和徐清定下婚約;是你殘忍地想要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是你佔了我原本的身份!我恨你,也恨媽媽,因為她,我離開了外公將近二十年,甚至連外公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我原本是不想搭理你的,我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可是你非要作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