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不勝其煩,眼睛瞪著方後來,鼻孔喘著粗氣:“孃的,你跟那掌櫃一樣話多,再囉嗦我砍了你。”
素掌櫃又開口了:“這人確實與我不認識,他只是祁家商鋪的一個小夥計。你們放他走,他不敢去巡城司報信的。”
方後來腦瓜子抽了抽,拿著韁繩的手氣的有些抖,你若是知道我住哪兒,你乾脆一起說了得了。
素掌櫃又看著方後來,細細叮囑道:
“你不要怕,記得沿著官道走,這個時間點,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遇到黑蛇重騎的巡邏隊。
你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講清楚,他們定會保護你。”
頓了一下,又說:“說不定,還會來救我。”
方後來崩潰了,咱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你與那祁東家生意不順,可別把我往絕路上推呀。
領頭的劫匪聽到黑蛇重騎,心中一驚,趕忙回頭:
“這個時辰,黑蛇重騎估摸著是快來了。大家手腳利索點,帶這個女人快走。”
說著抬手便是一刀,往方後來劈了過來,分明是要將方後來立斃當場。
方後來見對方真的下了死手,趕緊腿上一矮,降了半個身子,順勢往旁邊一閃。
方後來剛動,那女子也動了,速度更快,一躍而起,右手拔下玉簪,細細小臂往前一送,那玉簪便如一道寒光,插向領頭的劫匪面門。
領頭的劫匪眼前白光一閃,只見一隻玉簪已經刺到眼前,冷汗冒出,慌忙側身去躲,手上撤刀回救,斜斜著削向素掌櫃。
素掌櫃絲毫不亂,一正腳踢在刀上,只是玉簪也偏了一些,只插進他肩頭肉。
但素掌櫃力氣奇大,手上餘力撞在他左肩頭,將領頭劫匪直接撞退五六步,順帶將那簪子也拔了出來,。
素掌櫃眼盯著眾人,另一隻手梳理了一下發髻,隨手將剩下的簪子從髮髻上拔了下來,雙手各持一隻,垂在袖口。
又看著在一邊發抖的方後來:“又一個沒腦子的,既然都來了這麼多高手,你猜,他們會放你走?”
方後來躲過那一刀,見素掌櫃出手狠辣,倒是吃了一驚。
倒在地上的劫匪忍著痛,一個翻身跳了起來,在傷口處伸手點了幾下,止住血流,眼中兇光大盛:
“原來你也會武,之前倒是小瞧你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素掌櫃雙手握著玉簪,輕輕抖了幾下,嗤之以鼻:“一個垃圾破甲的血,髒我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