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冷笑起來,手中刀抖了幾抖,鼻孔裡出了兩回氣:
“如今的大小珂寨已經換了寨主,規矩變了。
今日,大家好好說話,從此過,一人只須五兩銀子.
如有那不長眼的,給咱們寨中平添麻煩的,便就地砍了。”
眾人譁然,有那幾個拿不出五兩銀子,心中害怕的,便道:
“這許多錢,我一兩年都攢不到,我不從這裡過了,回去繞山路過去。”
當中一個山匪笑得不行,將那身子仰了又仰,一指那回去的方向:
“喏,回去也行,那就算又走了一趟老子的地盤,現時隘口那邊也.
一來一回不多說,得十兩銀子了。”
那領頭山匪得意的,將刀掄著嘩嘩響:
“要不爺爺怎會輕易放你們進隘口走一趟。你真當爺爺是活菩薩嗎。”
方後來捏了捏包裹,這裡面倒是不止百十兩,可自己這才剛出大燕不久,不知道要走幾千里路,不知道用錢的地方有幾許,自是捨不得平白給的。
盧鏢頭心已經沉下來,料想著那大小珂寨怕不是換了寨主,而是已經給歹人佔了。
如今對方獅子大開口,張嘴便是五兩銀子一人,真允了他,東家那貨物便等於被狠狠砍了一刀。
即使當下走了,說不定,後面還有什麼損招等著自己。
更何況,這一趟若是低了頭,自己江湖上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於是便向後悄悄打了個暗號,背後得力之人得了信,知道到不妙,暗暗抽刀緊緊護住羅家的車隊。
盧鏢頭從背後解下一對短槊,雙手腕活動了一下,也掄得風聲咧咧:
“我盧某人在江湖上略有薄名,既然東家看得起我,請我擔了此鏢,我便不能白吃飯。
那麻煩各位,讓兄弟掛個彩,也好於東家有個交代。”
說罷打馬上前,一雙馬槊朝著頭前之人砸了過去。
來人長刀一架,回刀斜劈,與盧鏢頭殺做一團。
方後來窩著後面,細細看了幾眼,讚了幾聲,這盧鏢頭到底是武師巔峰之人,手上功伕力大猛沉,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
胡老丈在馬上,手搭涼棚往前看去,這些時日,眼睛視力是大大好轉,這一箭之地外,也是模糊可見的。
方後來看著不安的胡熹兒,又安慰胡老丈:
“盧鏢頭功夫厲害,對方抗不了多久。”
胡老丈心中慌亂,聽他如此說,覺得奇怪,問:
“平時倒是見袁小哥掛著刀,卻未見你使刀弄槍過,只以為你與我一般,都是裝樣子防身用的,竟也懂這武學之道?”
方後來笑笑:“曾學過幾年,懂些皮毛。”
方後來倒是說的也不能算錯,武學一道,他當初跟著老爹學的皮毛,刀槍棍棒都會點,只是連武師境都未曾入。
後得白狸貓指點修煉陣法,又跟著嵐黛兒學了點太清宗外門功夫,林師伯加以指點。
滕姑娘夾雜簡單教了些自家功法醫術,都是些高低不等的法門。
其後,自己按落仙洞陣法融匯貫通,自成體系,成了一個雜家。倒也不知算不算走上武學一途。
那儒家董窺園,只學儒家養浩然正氣,分明一點武功沒練過,五十九歲倒是入了半步知玄境。
可見修為境界只是練武更易達到,而不是隻有練武才能達到的。
說話間,盧鏢頭已經手中用力,筋肉繃緊,一把槊架住對方長刀,另一槊靠著對方手腕處砸去。
對方不得已鬆手棄了刀,迴轉馬頭逃了回去。
羅家商隊這邊齊聲叫好。
盧鏢頭心頭得意,當下乘機一吼:“速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