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一下,故意嗔怪:
“哥哥又在外人面前亂誇我,我若真的聰慧能幹,又怎能讓那些陷害我們的人得逞了?”
“這可都是哥哥的好友,不是外人。”祁公子哈哈大笑,
“故意害我們祈家商鋪的人,我已經查得有些眉目了,日後尋機會將他們打發了,給妹妹消消氣。”
祁珠兒面上一喜,便給哥哥行了一禮:“那此事就拜託哥哥了,我還要準備些大邑的花肥,過幾日再去吳王府。”
祁公子聽了,心中納悶起來:“妹妹你莫非是記錯了,我們貨倉裡哪裡有什麼大邑的花肥?”
祁允兒眼睛一轉,看了看旁邊的方後來與胡老丈,猶豫了一下。
祁公子趕忙道:“這兩位都是信得過的,你直說罷。”
“你忘啦?我幼時,在大邑皇宮做公主陪讀,便跟宮中花匠學過如何侍弄花草。”祁允兒嘿嘿一笑,
“我隨便從馬廄里弄些馬糞,廚房弄些草木灰,再雜以灰泥混在一起,裝作大邑來的花肥便是。
反正誰也看不出來。只要弄不死那些玉白花蛇舌草,又能見到吳王便好。”
此言一出,胡老丈原本捏在手中的筷子,便掉在桌子上,他後悔之前說的話了,
這姑娘何止聰慧過人,簡直膽大包天。
吳王雖然並無實權,可畢竟是曾經的舊吳國太子,皇威尚存,你如此糊弄他心頭之好,萬一出了什麼事,怕是要立死當場。
胡老丈看看方後來,方後來看看胡老丈,兩人面面相覷,驚得一身冷汗。
祁公子臉色發白,麵皮僵硬,乾咳了幾聲:“妹妹,你才回來,應是累了罷,且去休息休息,此事以後再說。”
祁允兒點點頭,趕緊扒拉了幾口飯菜,又施了一個叉手禮,作別眾人,出正廳而去,回房歇息了。
自打妹妹祁允兒回來之後,祁公子明顯情緒好了很多。
頻頻與胡老丈、方後來推杯換盞,談笑風生。那程管事也是個愛熱鬧的,在一邊勸酒打諢,與眾人也打成一片。
方後來這段時間不是風餐露宿,就是被關進了黑山洞,幾乎沒有好好吃過飯,也沒有好好休息過,這一頓酒喝下來,便有些鬆弛,醉意滿滿。
當晚與胡老丈一樣,被祁公子安排住在了後院廂房裡。
只是第二天,方後來不敢耽擱,一早便起身,往城中去尋那些高門大戶,探聽是否有滕姑娘的訊息。
按照之前在珩山城那夥殺手言語來看,滕姑娘家有內府外府,而且外府管事便是金剛境,她又是家中二小姐。
那麼至少有兩位女公子的高門大戶,便可能是滕家。
方後來有信心,覺得若是花些功夫,倒是不難查到。
這一天走下來,左衛城尋了個遍,就沒找到姓滕的人家。
在街頭巷尾,倒是聽了不少關於城主府的八卦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