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弟剛來此處,有所不知,這佔了寨子的賊首姓孫,原本只不過是個校尉,如今卻號稱定邊將軍。”
柳四海抬頭,指了指四周弟兄:“他這將軍之位便是因為困了我等眾人,才得到的。”
方後來十分不解:“為何?”
柳四海面色雖然頹敗,但眉眼中盡是不屑:
“自他佔了這大小珂寨後,每至月末,便會有人來清點兵馬,並送來糧草兵刃。
於是,孫賊便提前一天給我們吃個半飽,然後分發刀槍,讓我們假冒他的兵伍,在寨中大肆操練。”
“他原本帶了二十人,近來又招募了近十人,一般也只配領個校尉之職。
於是便湊了我們寨中剩餘一百多人到他帳下練操。
我們又令行禁止,頗有氣勢,他便藉機從來人處騙了個將軍之職,還領了二百人的軍餉,因而暫時捨不得殺我們。”
方後來皺眉道:“你們操練之時,既有兵刃在手,又有死志,拼個魚死網破又如何?”
柳四海擺在胸前的手緊捏了起來,面色蒼白:“那孫賊心思毒辣,如何不防著我們?
每到那時,便拿我們之中十餘人捆了,作為人質,遠遠吊在洞口。”
“只要練操之人不服口令,便作勢要打殺了我們。練操的弟兄們不忍,便屈從了孫賊。
等那點兵的人走了,便又將我們百多人趕回洞內,三天一碗粥水養著。”
“等他再多募些人手,便要將我們徹底抹殺了。
可憐我們這些弟兄,出生入死破敵軍,千里追兇殺殘賊,眉頭都沒皺過的,現如今竟然被如此拿捏。”
“竟然如此下作。”方後來怒目圓睜,憤然道:“此賊便是殺他百次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