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都調不動,我們更是連軍營都進不去。”
胡老丈氣得哼哼了兩聲:“他們就是故意推脫的。
非但不肯將匪情抄報黑蛇重騎與兵部,在明知我們是外地人的情況下,還故意將我們往坑裡指。”
“我那老友告訴我,黑蛇重騎營地是禁區,擅自進入會被當奸細拿了。”
方後來心裡明白,必定是這馮副統領暗中使得壞。
祁家程管事面色也不好看,只重重的點點頭:“我家主人,常年往來平川城做生意,也是認識幾個朝中官員。
經過多方打聽,得知是朝中有人安排,不允許平川城的兵馬介入到周邊剿匪的事裡。”
胡老丈聽到此處,一頓怒氣沖天,將韁繩一擺,大聲道:
“平川城與四國簽有條約,與諸國自由通商,商路若有匪患,各國都可派兵互助清繳。
前年,大濟國與大燕國商途中曾有匪患,大濟國曾經出動五千騎兵,沿途剿匪,直至大燕邊境,大燕也出兵一千協助。
這平川城朝中如此做派,與那毒辣的女城主一脈相承,根本不管他國人死活。”
方後來不好解釋其中緣由,只能任由他說去。
祁家管事耐心等胡老丈發完牢騷,繼續道:
“原本我家主人,並不知曉公子遇困。是胡老丈尋到了我們,他欲重金請我們公子幫忙,招募人手去救公子。”
胡老丈嘆了口氣:“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又事發緊急,有力使不上啊。
之前聽小友說過給你家主人治病的事,就抱著一線希望,或許你家主人能伸個援手。”
“我家公子自從上次一別,心中一直記掛著袁公子,”祁家管事正色道,
“胡老丈幸虧是找到了我們,不然若袁公子真的遇了不測,我家主人必定心存不安。
本來我家主人也是打算跟著來的,不過,他並非武者,來了幫不了忙,加上城中的商鋪出了事情,實在脫不開身。
而胡老先生是知道當時劫匪擄人的位置,所以請他帶路。”
胡老丈尷尬笑了一聲,將手搖了搖:“說是頭前引路,其實跑到了最後面。慚愧啊。”
方後來心裡真的感激,趕忙再三致謝,又向周圍來人一一拱手,感謝幫忙。
“這忙可不是白幫的。”胡老丈又偷偷看了看周圍的人,低聲對方後來說:
“小友,周圍這些人都是花錢僱來的,我只帶了三百兩銀子,還將那馬抵了賬,一共湊了五百兩。”
“其餘的錢都是這祁家公子出的,聽說,僱這些人的錢可絕不是五百兩就行的。
怕是祁家公子,少不得出了上千兩。你回去得好好謝謝人家。”
一聽這許多錢,方後來嚇了一跳,轉念一想,又覺得挺開心,自己這麼值錢嗎?
趕忙悄悄問了程管事,到底多少錢,心想著這總不能讓人家白出錢,自己還有些家底,可以分開著還。
程管事見他問此事,便支支吾吾起來。
給方後來問的急了,這才開口道:“方公子,你老這麼逼問,我可就實話實說了。
你可別怪我是替我家公子邀功,我可是第一次見我家公子對一個陌生人這麼上心的。”
方後來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錢指定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