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雨想不到他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情直接親她、啃她!
夏舉霸道無理的作風,還有屋內昏暗的燈光,緊緊相依的身體,
讓季雨迅速的想起了他們激|情過的無數個夜晚。
然後,再想起了夏冰。。。。。。
季雨推開嘴角帶著絲絲笑意的夏舉,然後退後、蹲下,解開他腳上的繩子。
她雖然低著頭,可是仍然能感受到頭頂上他專注的目光。
季雨突然覺得很奇妙,為什麼單單就是她先發現了他?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剛剛她一進來,感覺他的呼吸有一剎那的巨大改變。
他被纏得這樣的緊,仍盡力發出細微的聲音,吸引她過來。
但恐怕也是因為見到的人是她,而大為吃驚吧。他們,都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重逢的場景,竟是兩人都經歷大難後似的狼狽與不堪。
不復當初相處時光鮮亮麗與淡定從容。至今,他們都未說過一句話。
但是,她現開口了!很明顯被夏舉的腳嚇到了!
當層層混著臭汗與血跡的繩索被解開後,看到了夏舉腳腕上的傷,季雨輕叫了一聲。
她吃驚的問道:“這。。。。。。怎麼會事?”
那上面,除了淤青與都已經乾涸的血跡之外,有被打得嚴重的痕跡。
高高腫起的一大個包,鼓得嚇人。
而旁邊的傷口不知是被刮到還是直接被砍的,傷口甚至已經看不出斷口面。
只見從腳腕處那兒彷彿斷了似的血肉交纏,如同乾枯無葉的老樹枝頭。
除了高腫與坑窪的傷口以外,那兒其實已經結成一片,看不出新鮮的肉與面板。
只看得肉似乎都皺在了一起。而上面的傷口,有血,有些殘藥,還有一股惡臭。
季雨皺著眉頭看著,似乎還真的蠻擔心,等下從那兒會不會有蛆蟲跑出來。
抬頭看夏舉,他竟然在笑。這似乎是他面對任何困難都不會改變的心態。
可這也正是他包裹起自己,隔絕外界的客套。
季雨抽離了剛剛扶著他傷口的手,冷冷的看著他繼續擺譜。
其實時間不容得他們還在這裡敘舊。她疏離的神情果然還是逼得夏舉收起了笑意。
那虛偽的笑意。
他先是儘量平靜的看著她。然後淡淡的說道:“有人背叛了我。”
他其實回答得很迅速,導致季雨猛然抬頭看他。
可是,一下又軟下去,
低著握著他因長時間捆綁而積了淤血的手腕與腳腕,細細的撫摸。
她有些理解了剛剛一見面他不顧髒與累,發了瘋一樣狂親她。
或許夏舉被囚了太久,見到一個熟人,而且是她,所以失控了。
季雨腦子裡飛速的轉著,是誰能讓防備心一向很強的夏舉中了埋伏?
一定是他很熟悉、有信任的人。當然不能直接問。說不定他又打迂迴戰術。
他們誰都沒有先說話。季雨不嫌髒的想撥開那些壞死的皮肉,被夏舉伸手攔住了。
她看著他眼睛裡的勸告以及警告。她問他:“疼嗎?”
現在沒時間了,不是煽情的時刻。季雨見他還是不說話的盯著她看,
於是捏了捏他的腳腕。力道不大不小,但是正好讓夏舉張口要叫了出來。
季雨看他正要失態,卻仍是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她為他不值。既然如此能忍,與如此防備。到現在都未說過話的一直在打量她,
觀察她、懷疑她。是疑心她的突然來到,還是疑心她有可能的姦情?
季雨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