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張運國從李敏手中接過沉甸甸的10貫銅板,便立刻召集了幾位手藝精湛的匠人和十幾個壯實的勞動力,開始建造油坊。
張三牛早已在村子外面找到了一處絕佳的地點,這地方距離村子東邊約有1.5公里之遙,四周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既安靜又隱蔽,足以確保榨油時的噪聲不會打擾到村民們的日常生活。
張三牛計算了一下,油坊對於水的需求並不大,因此周圍卻沒有現成的水源,要想用水,只能到村子西邊的一處河流打水。
油坊與村子之間,只有一條狹窄而蜿蜒的小路,寬度僅有一米,但足以供人們和牲口通行,如果牲口拉著平板車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在張三牛的精心指揮下,眾人開始了緊張而有序的工作。
他們首先清理出一片空地,將雜草和亂石一一清除,平整出一塊寬闊的場地。
接著,匠人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利用手中的工具和材料,搭建起了兩個寬敞的草棚和一個堅實的木屋。
最關鍵的工程還在後面——製作木榨。張運國請來的木匠們雖然手藝精湛,但都沒有製作張三牛想要的木榨的經驗。
張三牛隻能耐心地為他們講解木榨的結構和原理,一遍又一遍地指導著每一個細節。
在張三牛的指導下,他們夜以繼日地工作著,經過一個月的努力,終於完成了油坊的木榨製作。
油坊的初步搭建工作宣告完成,10兩銀子也全部花光。
另一邊,林正昱的手段雷厲風行,他先是巧妙地架空了江德水的權力。
然後整頓行裝,率領一眾隨從,直接奔赴了單樂縣。
在夜色的掩護下,林正昱帶領人馬如同鬼魅般出現,將周伯辰全家全部抓住。隨著林正昱的一聲令下,周伯辰一家從縣衙內宅,也就是三堂,“搬進”了縣衙大牢。
過了兩天,林正昱開始正式審問。
他先是命人呈上了證物,那些證據如同鐵證如山,讓周伯辰無法辯駁。
接著,他又命人將證人帶上了堂。那些證人都是周伯辰的得力助手,他們在林正昱的刑罰逼問下,紛紛倒戈相向,指證周伯辰的罪行。
在昏暗的官衙大堂內,氣氛緊張得彷彿凝固了一般。
隨著證據和證人的不斷出現,周伯辰的防線逐漸崩潰,他不認罪也不行。
周伯辰的額頭上冷汗如雨,他顫抖著手指,正欲指向一旁的江德水,想要揭露其罪行。
“江知府也曾......”
然而,就在周伯辰開口之際,林正昱突然揮手,身後幾名彪形大漢迅速上前,將周伯辰按倒在地。
林正昱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他目光如刀:
“周縣令,你販賣私鹽,罪大惡極,竟還敢在此誣陷他人?今日,我便要替朝廷除去你這等敗類!”
言罷,他揮了揮手,那些大漢立即動手,將周伯辰的嘴巴連同牙齒一併打爛,鮮血四濺,周伯辰痛得慘叫連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林正昱冷冷地瞥了江德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江知府,你管理下屬不力,導致周縣令如此猖獗。如今,你自願卸任,本官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體面的收場。”
江德水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明白,林正昱這是在逼他退位讓賢,扶持李衛和上位。
他心中雖然憤怒不甘,但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他販賣私鹽的事情一旦暴露,不僅自己身敗名裂,還會牽連到整個家族。因此,他只能選擇妥協。
江德水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聲音微弱而顫抖:
“屬下……屬下年事已高,確實無法勝任知府之職。屬下……屬下願意推薦同知李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