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牛一揮手,示意沈雲把周禮仁推上前來,周禮仁那老頭兒,平時文文弱弱的,這會子被沈雲拽得踉蹌幾步,一臉惱怒樣兒。
“韓大人,您瞧瞧,這老頭兒非說要報官,我只好‘請’他過來了。”張三牛說得輕描淡寫,嘴角還掛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戲謔。
韓巖的目光轉向沈雲,眼神裡帶著幾分嚴厲:“沈雲啊,對待周夫子怎能如此無禮?還不快鬆手!”
沈雲聞言,忙不迭地鬆了手,周禮仁得了自由,立馬撲到韓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韓大人啊,您可得為我這把老骨頭做主啊!”
韓岩心裡那個苦啊,暗道這伯爵府的事兒,哪是他這小小縣令能輕易插手的?萬一是個燙手山芋,接了可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他強忍著不耐,面上依舊保持著和煦的笑容,心裡頭卻是翻江倒海。
自從單樂縣誕生了一位單樂伯後,韓岩心裡頭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躂個不停,生怕張三牛那小子給他整出啥亂子來。
萬一真出了亂子,他可沒有判決張三牛的權利,只能請示上級,還好張三牛跟只乖貓似的,愣是沒整出啥風浪來。
雖說韓巖私下裡沒少琢磨,想著怎麼在張三牛的買賣上偷點好處,但也就偷偷摸摸地使些小絆子,這些個主意啊,多半還是柳清逸出的餿主意。
明面上,韓巖也不想跟張三牛硬碰硬,畢竟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肚子壞水。
兩人可是曾經一起把雷鐵給搞下去了,也算是合作伙伴了,而且,張三牛分文不取,還把好處全都留給了他。
這會兒,韓巖正揉著被瑣事煩得發脹的腦袋,一臉不耐地問道:“我說,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戲啊?”
周禮仁一聽這話,立馬來了勁,指著自個兒的臉,哭喪著臉說:
“韓大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那小崽子無緣無故就動手,連我這把老骨頭都不放過,瞧我這臉被他打得!
哼,他怕是連‘尊老愛幼’這四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周禮仁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傷痕,只是因為羞恥而變得通紅。
韓巖一聽,眉頭一挑,故作威嚴道:“哼,你辱罵單樂伯爵,單憑這一點,我就能讓你嚐嚐板子的滋味,少說也得三大板!”
張三牛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說:“大人,這板子嘛,暫且記著,咱們還是先來捋捋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省得冤枉了好人,也放過了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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