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甘墮落如此,朕夫復何言?朕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
皇帝已經走到了門口。
太上皇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冷漠,“當初,朕為何在那一夜去睡了你母親!”
皇帝止步冷笑,“若非朕,父親當年只是個皇子。孝敬皇帝在,父親哪來機會入主東宮?即便是入主了東宮,若是無朕輔佐,父親別提登基,估摸著早已被廢……”
他大步出去,幾個內侍出現在殿外,冷漠的看著太上皇。
太上皇坐在那裡,雙手攬著兩個美人兒的腰肢,突然掐了一下右手邊的美人兒,怒道:“為何不送酒?”
宮女顫慄著,卻不敢呼痛,把酒杯送到太上皇的唇邊。
他喝了一口,突然噴了出來,“竟用劣酒來糊弄朕,來人!”
邊上伺候的內侍上前,“太上皇。”
太上皇把右手邊的宮女推出去,“杖斃!”
“太上皇饒命!”
“饒命吶!”
“老狗,你父子不得好死!”自忖難逃一死,宮女放棄了掙扎,被倒拖著出去。她努力抬頭,衝著太上皇尖叫,“我會在地底下看著你們父子,神靈在上,奴詛咒你們父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太上皇壓根就不在意一個奴婢的詛咒,就當是個屁。
他坐在那裡發呆。不知過了多久,他抬頭看著虛空。
“阿兄,你說,朕這個皇帝,做得如何?沒出息吧!竟被自己的兒子給幽禁了。哎!當初你也被幽禁……這莫非是報應?”
阿兄,便是孝敬皇帝。
殿內的人瑟瑟發抖。
皇帝出了這裡,隨即吩咐,“令各處戒備,關中各處關隘嚴加戒備,多加盤查。”
“是。”
皇帝說道:“召叢集臣,罷了,那群蠢貨,相互牽制還好,這等大事,只會拖後腿。令人賞賜黃春輝家眷。”
“是。”
“賞賜是賞賜,令鏡臺的人看好黃春輝的家眷。當年裴九把家人轉移出去之事,若是再發生,令王守自盡,無需回稟朕!”
當年裴九帶著護衛在皇城前一刀,把李泌父子的臉面斬去大半。事後,李泌父子本想拿裴九的家人來洩憤,可卻早已不見蹤影。
“是。”
皇帝回到了他的梨園,貴妃親自來伺候。
“大戰要起了。”皇帝坐下。
“阿兄先前來說了。”
貴妃卻無憂無慮的。
讓皇帝心中一鬆。
“對了。”貴妃想起一事,“先前說越王來了書信。”
“哦!”
皇帝看了越王的書信,玩味的道:“他說,南疆大軍可馳援北疆。”
貴妃不敢亂摻和,就順口奉承,“想來是忠心的。”
“忠心?朕的幾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皇帝吩咐道:“老二許久未曾見到了,去個人,把他叫來。”
韓石頭出去吩咐,皇帝繼續下令,“今年收穫的賦稅,儘早啟運到長安,越快越好。”
“是!”
“另外,鏡臺在北疆的人要盯緊黃春輝等人,若是戰敗,快馬來報。”
“是。”
去尋衛王的人回來了。
“陛下,大王不見了。”
“嗯!”
皇帝震怒。
“那個逆子去了何處?”
“那個女人還在,說衛王去北方訪友,老早就走了。”
“北方訪友?”
……
“駕!”
落葉繽紛中,一騎正在疾馳。
北疆的秋季肅殺,不過現在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