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衛王進來, “說。”
黃坪捏著信紙說道:“越王隔三差五上疏長安, 每每談及南疆風物, 更有南疆特產送上。”
“李老三會做人。”三人到了後院,衛王坐下。
黃坪站著, “陛下誇讚越王孝順,還賞賜了皇后。”
李晗思忖著,“恕我直言, 陛下心中壓根就沒有越王的存在。誇讚越王孝順,更是賞賜了皇后……可是最近陛下要利用一家四姓做事?”
黃坪眼中多了敬佩之色, “李郎君所言不差,左相一夥最近頗為活躍, 謀奪了幾個要職。”
衛王譏笑道:“他這還是制衡。別的帝王制衡手段大氣,他卻只知曉拉一邊, 打一邊。時日長了,別人都知曉他如何做。”
李晗嘆息,“可知曉了又能如何?誰能拒絕權力與錢財的誘惑?”
“帝王當煌煌大氣!”衛王眯著眼。
“那是雄主。”李晗覺得他想多了,“那位稱不上雄主。”
衛王看了他一眼。
本王可有雄主像?
李晗搖搖頭。
衛王握拳。
李晗讚道:“大王雄姿令人過目難忘。”
李郎君的無恥讓老夫想到了隔壁那位……黃坪眼角抽搐,“陛下身邊的韓石頭越發受寵了,太子遇到也會稱之為二兄,不過韓石頭不敢受。越王從南疆送禮, 就有他的一份。大王,咱們也該著手了。”
衛王搖頭,“不送!”
李晗也搖頭,“那是一個漩渦, 看似裡面盛滿了權力,可不小心被捲進去,能否出來就要看你的造化。”
“韓石頭一句話,頂得上別人十句百句。”黃坪終究難捨這等誘惑,“越王在等待太子倒臺,大王也是如此,可太子倒臺了誰能入主東宮,老夫以為,韓石頭這等帝王心腹,該給些好處還是得給。”
衛王淡淡的道:“李老三的身後是一家四姓,韓石頭幫他是未雨綢繆。本王的身後空蕩蕩的,韓石頭幫忙能得到什麼?若是本王失敗,入主東宮那人必然會盯著他,只等阿耶一去,韓石頭難逃一死。”
李晗搖頭,“你家的事太麻煩。”
“你家的事難道不麻煩?”
衛王起身出去。
……
臨安軍。
昨日歇息,今日操練。
張立春告病沒來,由校尉吳順澤和謝集主持操練。
騎兵單獨操練,兩個校尉站在臺子上。
大旗搖動,數千步卒跟隨旗號轉換陣型。
臨敵時,軍情千變萬化,需要將領做出各種應對。而應對需要將士們來實現,其中陣型變化頗為重要。
“差不多了。”
半個時辰後,吳順澤說道。
謝集看了他一眼,“上午就操練陣型。”
“為何?”吳順澤有些不滿,“按照規矩,此刻該操練長槍刺殺,最後操練陣列。”
謝集說道:“長槍刺殺下午再練也是一樣,至於陣列,此刻演練陣型變化就夠了,何須弄什麼陣列。”
“這是楊司馬的交代。”
“兄弟們這陣子都在發牢騷,說陣列把人都站傻了。楊司馬不在,改回老規矩操練。”
“你這是陽奉陰違。”
陽奉陰違這個罪名可不小,往大了說,甚至能影響一場大戰的結果。
謝集陰著臉,“天氣冷了,兄弟們操練辛苦,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再說了,咱們臨安軍如此操練多年,難道每戰必敗?”
謝集的一番話有貶低楊玄之意,吳順澤怒了,“扯尼瑪的淡!司馬何曾貶低以前的操練之法?只是說陣列有助於提升士氣,錘鍊意志,培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