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輝統領著這麼一群桀驁的麾下, 老夫有些同情他了。”
……
越王隨即出了節度使府。
趙東平說道:“楊玄這番話太過強硬,看似得罪了南疆文武,可他是北疆出身, 這番話卻無可厚非,反而能得一個耿直桀驁的名聲, 大好。”
艹!
袁市就在越王的身邊,想起上次自己帶人去陳州, 被楊玄毒打一頓的事兒,恨不能馬上聚攏人手, 圍殺了楊玄。
越王的目光正好掃過來,“袁市當初和此人交過手,說說。”
袁市不禁臉頰發熱,“此人果決。”
“明白了。”趙東平說道:“能屢戰屢勝的,必然殺伐果斷。”
他看著越王,“大王如今在南疆看似局面不錯,可南疆文武對大王頗多戒心, 並未把大王當做是自己人。老夫以為,這是個機會。”
“你是說……讓本王和楊玄鬧一場?”
“大王英明。”趙東平欣慰的道:“楊玄前腳與北疆文武大鬧一場,大王后腳就為他們出了一口氣。人就是如此,再多的戒心, 也會在這等時候漸漸消散。”
果然是老狐狸……袁市想到自己的想法,不禁羞愧不已。
越王上馬,眯眼看著前方遠去的楊玄,低聲道:“阿耶最忌憚的是皇子之間聯手,楊玄算是衛王的人,本王出手,便是針對衛王,這個姿態長安會喜歡。”
趙東平對這位東主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若非太子出生早,東宮之位舍大王其誰?”
“莫要說這些無用的話。”
越王看到了正在往節度使府去的石忠唐,微微頷首。
石忠唐恭謹下馬,束手而立,“見過大王。”
“去吧!”
“是!”
石忠唐上馬而去,春育低聲道:“不知怎地,我看著越王那笑眯眯的臉,就覺著心中發慌。”
“你以為能被派到南疆的皇子會是善茬?”石忠唐說道:“他只是利用我罷了。”
“可你也在利用他。”
石忠唐獰笑,“他以為自己是天潢貴胄,能掌控一切,可殊不知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一坨屎罷了。哪一日便一腳踩扁。”
“你不覺著臭?”
“那也是帶著皇室氣息的臭。”
前方,趙東平說道:“大王,石忠唐此人野心勃勃。”
“本王知曉。他想利用本王,本王也只是利用他。”越王微笑。
一路到了使團住所。
越王彬彬有禮的道:“問問。”
趙東平上前,“使團來了南疆,大王想探問。”
他的身後是一輛馬車,馬車上有酒肉。
這事兒沒法阻攔。
隨即有人去通報。
“郎君,水燒好了。”
廚房燒好了熱水,王老二嫌棄木桶太小,乾脆把熱水裝在水缸裡,就這麼抬出來。看到老賊就問道:“老賊可要喝一口?”
老賊渾身發癢,“這是給郎君燒的洗澡水?”
“是啊!”
“老夫弄個布巾,你等等。”
老賊弄了一塊布巾,進去打溼擰乾,反手弄進胸腹處擦身體。
“衛王來了。”
烏達飛也似的衝進來……他沒法不衝,楊玄此刻正在寬衣解帶,準備沐浴。要是等他脫光了,難道和越王就此赤誠相見?
呯!
他先撞到了老賊,老賊一頭栽倒,水缸破裂。
王老二下意識的把水缸丟出去。
老賊正好被丟了一身。
“使者這是見不得本王嗎?”
一心想來找茬的越王不等通稟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