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
進了書房,楊玄問道:“一州之事繁雜,如今可能應承?”
郎君這是……曹穎心中一顫,“能……任憑郎君吩咐。”
楊玄說道:“那就好。以後咱們還得去桃縣,去長安。
這一路,很長。
老曹,我希望跟著我的每個人都一直在。否則,我一人去了長安,孤家寡人,有趣?”
“是。”曹穎雙拳緊握,不是憤怒,而是羞愧。
“好好幹!”楊玄走過來,伸手。
曹穎情不自禁的欠身彎腰,讓他能輕鬆的拍到自己的肩膀。
“晚上一起喝酒。”
楊玄出去了。
守門的虯龍衛等了半晌沒見曹穎,就探頭進來看看。
“哎!曹先生怎地還沒走?”
“這便走。”曹穎抬頭。
“怎地滿頭大汗?”虯龍衛看看天色,“如今不熱啊!”
“心中熱,火熱!”曹穎笑著出了書房。
出楊家時,正好遇到興高采烈回來的王老二。
“老二啊!”
“啊!老曹,你怎地腦門子都是汗?小心吹風受寒。”
“知道了,老二,那個梁花花你就沒想……”曹穎笑吟吟的問道。
王老二樂呵呵的道:“我不管呀!”
看著王老二進去,曹穎若有所思,“是啊!盡力做事,其它的,無需管。”
他搖搖頭,“老夫自詡聰明過人,此刻才知曉,最聰明的卻是老二!”
王老二進了前院,揉揉肚子,就摸去了廚房。
“二哥!”
廚房裡忙作一團,幫廚看到王老二後,笑道:“今日有二哥喜歡的羊腿,可要先嚐嘗。”
“不了。”王老二吞嚥口水,搖頭。
幫廚笑道:“就割一點肉,不打緊。”
“不了,郎君還沒吃。”
得知晚飯有羊腿,王老二心情大好。
出了廚房,他看到了包冬。
“包冬!”
包冬回身,“老二,子泰可在?”
“郎君喝酒了。”
“沒醉吧?”
“郎君的酒量不好。”
“那得練練,否則以後如何支應大局。”
“我替他喝。”
“你能喝酒?”包冬笑道。
“能喝!”
“那等我出來試試。”
“你想在家中混飯吃。”
包冬:“……”
“我傷到你的自尊了?對不住,那我準備好酒,等你出來。”
“你是個好人。”
楊家的美酒啊!
如果傷自尊能喝到美酒,那麼,請盡情的羞辱我吧!
包冬心情愉悅的等到了楊玄出來。
“玄學招收子弟,報名的不少,掌教說,此等盛事得請你去見證……”
玄學原先在長安時,若非學生能出仕,估摸著進國子監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弟,為的只是能修煉,有免費食宿。
有人曾說,若非有這兩樣好處,國子監大門外定然門可羅雀。什麼弟子,怕是連叫花子都不肯去。
寧雅韻一直不肯去參加大朝會,不給帝王面子,符合玄學一貫以來的輕視權貴和權力的傳統。以前的帝王雅量,一笑了之。可李泌卻借勢把玄學趕出了國子監。
曾輝煌過的玄學,就成了喪家之犬。幸而曾經的弟子楊玄伸出援手,把他們帶到了北疆。
北疆是比不過長安繁華,但這裡的孩子更堅韌,讓寧雅韻頗為歡喜。
“就不去了吧!”楊玄知曉寧雅韻是想把自己坑進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