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楊松成出手了!”
周勤笑了笑,“當年老夫就說過,誰若是想動周氏,必然先動周氏的生意。這一天終於來臨了,五郎!”
“在!”周坡看向周勤的眼神中,多了崇拜之意。
多年前,他落魄無依時,是這個老人栽培了他,重用了他。如今,報恩的時候,來了!
“周氏蟄伏多年,也該抬頭了。”周勤說道:“開始吧!”
“領命!”
周坡走出大堂,對外面雲集的掌櫃們說道:“各自差了什麼,報上來。”
“老夫這裡差布匹!”周華喊道。
“記錄!”
不知何時,來了十餘男子,案几擺好,筆墨伺候。
“什麼布匹?”一個男子問道。
周華說道:“越州繚綾,白地錦……這些若是能弄到就好,至於蜀錦,罷了,那是奢求。”
周坡輕笑,“蜀錦?蜀地掌控蜀錦最大的一個商人,是阿郎當年身邊的小廝。進價,能比長安城最便宜的還低一成!”
周華:“……”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堂內……周勤坐在上首,神色從容,面對族老們的發難,一一批駁。
“老夫差的是鐵器,那些狗曰的,說整個長安鐵器工坊都不會和周氏做生意!”
一個掌櫃憤怒的道。
周坡笑了笑,“長安城中,鐵器作坊以淳于氏和王氏為尊,許多人都不知曉,第三個是誰。”
掌櫃是這一行的老手,“第三,說很是神秘,有人說是某位貴人的產業。”
周坡搖頭,“掌控的那人,名叫姜舒,他本姓周。”
掌櫃愕然,“那竟然是我周氏的產業?天神吶!誰佈置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堂中。
那群族老正在喋喋不休。
周勤從容的反駁。
“還差什麼,只管報上來!”周坡說道:“為了這一日,阿郎準備了多年。今日,便讓長安看看我周氏的底蘊!”
長安城中,許多商鋪開始更換牌匾。
新牌匾之前都多了個周氏。
那些倉庫一一開啟,各種貨物源源不斷的拉出來。
頃刻間,被斷貨的店鋪重新上貨。
周遵回家了。
看到那些族老目瞪口呆的看著周華。
“……阿郎早些年就在籌備這些,阿郎說過,失敗一次不打緊,咱們下次接著來。周氏,必定要取代楊氏,成為世家門閥第一……”
周遵止步,看著走出大堂的老父。
這些年,周勤一直在蟄伏著,出家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所有人都以為他此生就如此了,可誰曾想到,他竟然在暗中準備了這些。
不,是經營了這些。
“阿耶!”
周遵有一陣子暗自埋怨父親,覺得他當年和武皇密謀太不謹慎了,導致周氏蟄伏多年。這麼些年,周氏損失了多少?
他雖沒說出來,但父子天性,周勤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只是沒吭聲,依舊每日遛鳥,每日溜達,就像是個被困在牢籠中的人犯。
周勤走下臺階。
拍拍兒子的肩膀,“當年老夫與武皇密謀事敗,老夫自請禁足於家中,更是給出了三座礦山作為補償。
多少人笑話老夫是個蠢貨,老夫沒辯解。
一隻雄鷹與一隻麻雀辯解懸崖之上多壯美,有意義?”
周勤緩緩而行,“老夫在家中靜心,可卻一直沒忘記取代楊氏。
老夫觀察族裡的子弟,把有資質的找出來,周坡便是在那個時候被老夫招攏了來,暗自培養。
老夫給了他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