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啊!
楊玄問道:“您好像沒弟子吧?”
寧雅韻搖頭,“這些年不少弟子想拜在老夫門下,可老夫生性懶散,連玄學都不肯管,怎會教導人?”
“那您為何對阿梁另眼相看?”
“咱爺倆,投緣。”
呵呵!
輪到楊玄呵呵了。
寧雅韻對阿梁是真沒說的,就像是親爺倆一樣。但要說他願意為了阿梁改變自己的人生準則,楊玄覺得不至於。
“郎君。”
韓紀來了。
“何事?”
“李文敏回來了。”
“哦!好!”
楊玄告辭。
寧雅韻說道:“明日老夫帶阿梁來吸吸香火。”
楊玄滿頭黑線,“掌教,阿梁又不是神靈。您那個什麼清洗魂魄的法子,究竟有沒有用?”
寧雅韻甩甩麈尾,“沒發現阿梁的眼眸越發的深邃了嗎?”
還真沒發現……楊玄拱手,“您隨意。”
這是把兒子交給寧雅韻當試驗品了。
這得多大的信任?
韓紀看了寧雅韻一眼。
“別看了。”
楊玄回到了節度使府。
李文敏看著黑瘦了不少,見到楊玄拱手。
楊玄見他嘴唇乾裂,“你先歇歇,喝口水。”
“還真是渴的厲害。”李文敏不顧剛泡的茶水滾燙,吹幾下喝一口,吹幾下喝一口。
喝了幾口茶水,他長出一口氣,“此次老夫在北疆各處巡查,州學縣學都還好,只是百姓子弟少。”
楊玄不滿的道:“我不是交代過,縣學與州學免除學費嗎?為何百姓子弟依舊少?”
“其一,那些有背景的子弟從小就開始讀書,剛開始,就領先了那些百姓子弟許多。”
這一點讓楊玄想到了那個世界的所謂學前班,職責從帶孩子變成了教孩子。
孩子從懵懂時就得讀書,能讀的,會一直讀到三十餘歲。
人生中最好的時光,盡數交給了書本和學堂。
值不值?
他不知道,但自己絕不會去這麼幹。
“其二,那些百姓子弟進了州學縣學,被同窗歧視,被教授無視……回家一說,家裡也慌張,不少就讓自家孩子回家。”
這是另類校園霸凌啊!
楊玄眯著眼,“你如何處置的?”
李文敏說道:“老夫只是記下了,並未處置。”
“那你在等什麼?等那些人洋洋得意的趕走了那些百姓子弟,等那些人掌控了州學和縣學?”
楊玄很少發火,那些官吏一驚,走路都小心了幾分。等看到被呵斥的是著名刺頭李文敏時,走的越發的快了。
別鬧起來啊!
李文敏起身,束手而立。
“老夫想著,那些好歹也是人才。”
楊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吐在地上。
譏誚的道:“什麼是人才?人才,德為先!
一群看不起百姓的所謂人才,就算是讀書有成,出來為官。你告訴我,他們會如何看待、對待百姓?
路走錯了,才華越高,為禍愈烈!
你……罷了,來人!”
姜鶴兒進來,“郎君。”
楊玄說道:“讓赫連燕來。”
赫連燕急匆匆來了,“郎君。”
楊玄指著李文敏,“你調派些膽子大的跟著他下去。”
“是。”
李文敏抬頭,“副使,可若是那些人不肯為副使效力……”
“少了張屠戶,難道我還得吃帶毛豕?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