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阿梁很大氣,從學會說話以來,說的最多的一個字便是好。
“小郎君竟然知曉回應了嗎?果然是天賦異稟啊!”
曹穎狂喜。
他仔細看著阿梁,“天生的威儀,果然是郎君的孩子。”
他再看看阿梁的手,“手寬厚,這是仁君。”
怡娘蹙眉,“沒完了?”
曹穎乾笑,“許久未見小郎君,老夫心中掛念。”
“鄭五娘!”
怡娘把鄭五娘叫進來,讓她抱著阿梁回後院。
室內安靜了下來。
“郎君掌控了北疆,老夫在奉州大醉了一場,衝著恭陵方向叩首,哭了半宿。”曹穎指指眼袋。
“廖勁還在,不過,待不了多久。”怡娘提及廖勁時,神色冷漠。
“他的身子……”
“腰部漸漸無力,如今,想出來都出不來了。”
“好!”
二人是楊玄身邊的元老,為了討逆大業,別說一個廖勁,就算是黃春輝也能犧牲。
“郎君身邊如今也算是人才濟濟了。”
“你在試探什麼?”
“呵呵!”曹穎乾笑道:“韓紀足智多謀,如今整個北疆官員都在郎君麾下,老夫,有些失落。”
“你倒是坦誠。”
“老夫心中憋得慌,可沒法和人說。唯有你知曉老夫的性子。哎!在陳州,老夫上有盧強,想來桃縣吧……”
“打住!”怡娘把水杯頓在案几上,“陳州乃是郎君的根基,龍興之地,唯有心腹方能執掌。盧強是心向郎君,可終究不可深信。唯有你!”
“甄斯文也不錯,對郎君忠心耿耿。”
“甄斯文是不錯,可資歷還差些意思。”
“你在後宅也過問這些事?”曹穎有些好奇,“過了啊!說僭越也不為過。”
怡娘淡淡的道:“許多事無需過問,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就能看出來。
郎君賞賜甄斯文筆墨紙硯,這便是對他的期許,讓他努力磨礪學習……也就是說,郎君最近不會提拔他。還有……”
“別說了。”曹穎老臉發燙,“老夫只是發發牢騷。”
“老曹,別人能發牢騷,你我不能!”怡娘告誡道:“一旦發牢騷發習慣了,就會和郎君生出間隙來。小心自己晚節不保。”
“老夫知曉。”曹穎一番話說出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歇息吧!晚些郎君為你設宴。”怡娘起身,“你自己想想,郎君為誰設過宴席?韓紀?還是盧強,或是劉擎。人,要緊的是知足!”
怡娘走出去,突然回身,“此事我不會瞞著郎君。”
在她的眼中,這個世間除去自己的郎君之外,其他都是配角。
配角,就該有配角的覺悟!
曹穎嘿嘿一笑,“老夫和你說了這些,本就沒準備瞞著郎君。”
怡娘在大門外問了門子,又去州廨問了門子,得知楊玄去市場,也不去尋他,就在節度使府側門那裡等候。
她漸漸在隱藏自己,就如同當年在宮中一般,站在偏僻處,看著那些人為了名利而瘋狂。
你們可以瘋狂,但別瘋狂到了郎君這裡,否則……
……
雖說桃縣並未如臨安那般給出經商的優惠條件,但隨著大戰告捷,商人們依舊湧了進來。
城中熱鬧了許多。
楊玄到了市場,一路巡查。
商人們見到他就歡喜,紛紛詢問何時能有優惠條件。
“桃縣不是臨安。”
這裡是北疆的政治中心和軍事中心,再整成一個商業中心,就顯得太過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