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建雲觀的用意就有些古怪了。”
“那時候,李泌與建雲觀最為親密。建雲觀想從龍,看好他。而他需要建雲觀的幫助,雙方一拍即合,乾柴烈火……”
這個詞,有些虎狼啊!
“今日,究竟是誰的手筆?”楊玄在琢磨。
“郎君。”
“嗯?”
“楊松成,其實也不是沒有嫌疑。”
“你的意思是……”
“咱們都只知曉楊松成和越王是外祖和外孫的關係,卻忘記了他坐視自己的另一個外孫,就是廢太子被皇帝壓制多年,最終慘死的冷漠。”
“對於楊松成而言,潁川楊氏才是最重要的。為此,他可以丟棄任何人。不過,楊松成就越王一枚棋子,丟了這枚棋子,他能……難道他還能掌握其他皇子?”
赫連燕點頭,“郎君此言甚是,對於這等人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
“想到了誰?”
“皇叔。”赫連燕心中微動,想想還是說出了真實的想法,“當初在潭州時,皇叔雖說冷酷,可好歹還留著些人性。成了太子的第一日,他就把人性丟了。”
“權力才是泯滅人性的引子。”楊玄很有逼格的總結道。
他突然問道:“可有人盯著李正?”
“有。”
“誰?”
“幾個力士?”
“讓如安去。”楊玄饒有興趣的道:“我想知曉,李正與建雲觀的關係,到底如何。”
如安出手,能盯住他的少之又少。
至少,李正此行的隨從沒人是他的對手。
沒多久,如安回來了。
“李正喝了兩壺茶,冷茶!”
赫連燕的眸子裡迸發出了異彩,“郎君,是他!”
是他!深海同志……楊玄也頗為震動,“沒想到啊!”
一切都明瞭了。
“李泌猜忌心重,哪怕是建雲觀這等盟友,他依舊不放心,於是派了李正去盯著。
常聖是個不甘寂寞的,當年從龍成功,賺大發了。
如今帝王年邁,他再度出手投機。
此次他看中的是越王。
可對於皇帝而言,他和楊松成等人暗鬥了一輩子,怎肯讓楊松成的外孫上位?
所以,建雲觀與皇帝之間,定然暗流湧動。”
楊玄搖搖頭,“真特孃的是一出狗血大劇啊!”
赫連燕說道:“李正拆臺,隨行建雲觀的人補救,兩邊互相拆臺,卻不撕破臉。”
“鬥而不破。”
赫連燕發現老闆一臉曖昧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
老闆難道……
我是從呢?還是從呢?
“去添把火!”楊老闆興致頗高。
……
李正和隨行的人正在分析。
“……能知曉那三人底細的,只有我建雲觀與國丈的人,誰會洩露他們的訊息?”
李正一臉惆悵的想著,說道:“又是誰去告知他們訊息?讓他們遁走?”
其他人看著他,看似在想,實則都在心中冷笑。
大家都知曉是你乾的!
李正看著這些人,心道:這群蠢貨竟然令人盯著老夫,常聖那個老鬼,越發深沉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在幹什麼。
也知曉對方知曉自己知曉對方在幹什麼。
但,因為局勢的關係,不得不維繫一個鬥而不破的局面。
李正嘆息,“回頭仔細查探,找到洩密那人,嚴懲!”
“是!”
一雙雙冷漠的眸子看著他。
就特麼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