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何?”
“郎君若是沒有容納山川大河的胸懷,何必懷疑一個異族女子。”
這話翻成白話就是:若非郎君是做大事的人,隨便就能處置了我,何須這般謹慎。
楊玄起身出去尋到了王登。
“北遼內部混亂,咱們趕緊走。”
王登也正好有此意,“如此,老夫這便去辭行。”
因為早已說過,所以辭行無需進宮,只是和負責外事的人說一聲。
“讓你等看笑話了。”負責外事的官員自嘲道。
王登會做人,安慰道:“誰沒有為難的時候?大唐也有啊!”
大唐皇帝綠了自己的兒子,順帶逼著兒子自斷手腕,令人殺了孫兒……
這些事兒比北遼的還慘烈,只是後果沒那麼嚴重罷了。
官員心情大好,“可要補充糧草?”
“都有了。”這事兒今早上就辦了。
“如此,一路順風。”
“多謝款待。”
二人珍重行禮。
這年頭交通不便,而且醫療條件乏善可陳,此次分別,二人說不得就是永別。
一股子惆悵油然而生。
這,不關敵我。
只是人的一種情緒。
回到驛館後,王登說道:“說好了,文書也拿到了,要不,明日就走吧!”
“今日就走!”
楊玄迫不及待的道。
“這般急切?”
“就怕夜長夢多。”楊玄怕他們不信,“那位皇叔在潭州和我幾度交手,我就擔心他會動手。”
“不至於吧!”王登口中說著不至於,還是令人打點行裝,準備出發。
……
赫連春已經徹底的把昨夜的事兒瞭解清楚了。
太子謀逆,殺了自己四個兄弟,他自己被林雅的人一刀子扎死了,於是皇帝就絕了後。
想來想去,就他這位皇叔血緣親近,而且大局觀強(被他猜忌逼迫多年依舊沒造反),能力出眾(鎮壓三大部多年沒出過大簍子),於是他就上位了。
太子……好人吶!
皇叔真誠的感謝著自己那位死去的侄孫。
以至於午飯少吃了些。
這陣子他提心吊膽的,終於安穩了下來,一個午覺睡的很是舒坦。
醒來後,皇帝那裡叫他過去。
再次見面,二人之間自然了些。
“北疆那邊你如何看?”
“黃春輝老辣,乃是難得的帥才。”
“但他老邁,如今看來,廖勁繼任的可能性最大,此人如何?”
“廖勁犀利,但不及黃春輝老謀深算。”
“明白了,後續呢?”
“後續,據臣所知,黃春輝如今在栽培些年輕將領。”
“都有誰?”
“江存中,張度等人。另外,最近被看重的是陳州刺史楊玄。”
“哦!便是此次隨行的那人?”
“是。”
“此子,你以為如何?”
“難得的文武雙全,年輕有為。”皇叔突然想起一事,“楊玄狡黠,行事果決,此次宮變,是否有他?”
楊玄答應解救他,怎麼解救?不外乎就是太子或是三皇子中的一個答應了他,或是林雅等人。不管是哪一邊,都說明這個小崽子摻和了此次宮變。
留不得了!
赫連峰搖頭,“他插不上手,不過卻救了林雅。”
“小崽子!”皇叔下意識的罵道,隨即覺得不對,就跪下請罪。
“無需如此。”
皇叔起身,說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