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般深。”越王是真的被震驚了,“難怪你此次歸來毒打了嬪妃,阿耶依舊不怪罪你。不是阿耶脾氣變好了,而是他覺著你是個聰明人,知曉分寸。”
“嗯!”
“那你今日為何不裝了?”
“不想裝了。”衛王淡淡的道:“阿耶擺明了不喜你們母子,太子不廢而廢,那麼,如今爭奪太子之位的便是你我,興許還有別人。我本想繼續蟄伏著,可在來長安的路上,就在逆旅中,我的茶水被人下了毒,別急著否認不是你一家子乾的。”
“確實不是。”越王苦笑。
“能想著除掉我的能有誰?阿耶?阿耶想除去我無需這等手段,只需派個內侍去北疆就夠了。那麼你說還有誰?”
越王默然。
“不外乎便是你的外祖,你的母親……”衛王舉起酒罈子來了一大口,爽的直抽抽,“既然你們都想著要弄死我,那我蟄伏有意思嗎?
既然蟄伏沒意思,那我為何不把自己的聰慧露出來?
好歹,讓你等看看,原來皇后的兒子也不過如此。
原來,所謂的婢生子,勝過你等百倍。若非你等倚仗世家門閥,你,可能及得上我?”
越王笑道:“許多時候,不到最後,不知勝負。”
“是啊!”衛王說道:“你打小就陰險,裝模作樣,說句實話,我是看不慣。不過別人如何與我無關。如今你既然把我當做是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那麼,就讓咱們來看看,最後誰能勝出。”
越王突然一怔,“在長安城外時,你是故意抽了我一巴掌。”
“你不就指望著這個給我潑汙水嗎?既然如此,我自然要送你一巴掌。”
衛王起身,“你慢慢吃。”
越王坐在那裡,看著他走到門外,說道:“你今日突然變了模樣,便是因為路上被人下毒?可這些年你沒少經歷那些事吧!為何今日才發作?”
衛王止步,沒回頭說道:“太子不廢而廢,阿耶不喜你一家子,那麼,這個太子是誰的?我若是再不露頭,機會便會旁落。”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兩兄弟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被傳到了皇帝那裡。
韓石頭看著皇帝傾聽的模樣,心中冷笑。
皇帝淡淡的道:“朕一直知曉那個逆子不蠢,手段不錯。他也知曉朕知曉這些,所以此次歸來便試探朕,想接了他母親去北疆。若是朕許了,那麼,便是暗示他不能入主東宮。朕不許……”
但不是因為你看重衛王,而是因為……
“朕手中總得有個人握著,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