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弄些冰。”老賊強烈建議。
怡娘說道:“今年夏季已經過了一陣子了, 無需太多。”
王老二迫不及待的道:“怡娘, 可以弄冰水喝,加點飴糖和梅子, 好喝的不行。”
“這是什麼?”怡娘還真沒喝過。
王老二說道:“是南周那邊的東西,我在汴京每日都出去買來喝,老賊也喜歡。”
老賊嚴重同意。
“好吧好吧!”
到前院時, 王老二照例去問候了屠裳,順帶給了一袋子肉乾。
“你自己呢?”屠裳看著他的眼神溫和。
“我還有。怡娘給我弄了好些, 秦副使還欠我許多錢,回頭我尋他要, 再去買些來。”
“他欠你什麼錢?”秦簡是副使,自然不可能尋王老二借錢。
“人頭錢。”
秦簡最近春風得意, 朱偉已經說了,讓他等等,侍郎隨即會出個缺。
禮部侍郎啊!
這便是重臣了。
若是在致仕之前混個尚書……孃親,這便是祖墳冒青煙啊!
大清早秦簡來到了禮部。
“見過秦郎中。”
對這位禮部的當紅炸子雞,門子很是恭謹。
“嗯!”
秦簡知曉自己最近不能太得意,但也不能太低調,否則會被人看輕。
他矜持的頷首。
“秦郎中果然氣勢不俗啊!”
幾個官吏讚道。
隨即他們就看到秦郎中面色大變。
一個看著有些憨傻的年輕人過來, “秦副使。”
“老二啊!”
“我的人頭呢?”
幾個官吏聞言一怔。
這是什麼鬼話?
可秦監卻乾笑道:“回頭就給,回頭就給。”
“那我回頭就來哈!”
“好好好!”
一個人頭二十錢,這是他的許諾。
王老二在葉城一戰砍下的人頭足以堆成一座小山。
老夫的嘴怎麼就那麼賤呢?
禮部的人看到當紅流量秦郎中輕輕抽了自己的嘴角一下。
楊玄進了值房。
剛坐下,外面有人來尋他。
“鍾先生吩咐。”
東宮體系繁雜, 總統領便是太子詹事鍾遂。鍾遂深得太子信重,言必稱先生,所以東宮的人也就跟著如此稱呼。
“鍾先生令楊中允此後負責接送東宮與陛下那邊往來的文書。”
這不是事啊!
楊玄笑道:“是。”
官員一走,楊玄發現高越和馮時堂一臉絕望,就像是死了耶孃般的。
“中允!”
高越的眼眶竟然紅了,“敢問中允,可是與鍾先生有仇?”
“我不認識此人。”
這是實話。
“那鍾先生為何讓中允去負責文書往來之事?”
楊玄不解,“難道此事不妥?”
“極為不妥。”高越想哭,“宮中看似一體,可實則皇后獨自一系,東宮獨自一系,陛下那裡最大。”
馮時堂苦笑道:“從殿下做了太子後,陛下那邊的人就會給咱們吃苦頭。後來咱們就學乖了,儘量遠離他們,讓他們尋不到由頭。”
高越說道:“可文書必須要往來,由此, 送文書的官員就成了他們羞辱和坑害的目標。中允的前任剛來時頗為能幹,熱情大氣,可自從去了幾次陛下那邊之後……”
這對父子瘋了嗎?楊玄嘴角抽搐, “那邊是誰?”
“韓石頭掌總, 目的……小人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