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一種睥睨之意。
楊玄起身。
三人不知不覺的站起來。
楊玄說道:“凌晨,我家開了個門。”
眾人想到了叫做楊啟的那個孩子,不禁會心的一笑。
“那麼,接下來,我陳州也該開個門。不管門外是什麼,義無反顧,一往無前!”
楊玄走了。
盧強面色潮紅,“使君這話,你等可知何意?”
曹穎說道:“陳州的蟄伏,該結束了。”
“是啊!”韓紀撫須含笑,“陳州蟄伏的時日太長了。如今,該開門了。”
……
章茁到了潭州城。
“這是本汗的一些心意。”
禮物很多,但受理的管事神色平靜,彷彿送來的都是瓦礫。
隨後他被帶了進去。
失去了一隻手的赫連榮不怒自威,“你怎地來了?”
狗,主人沒召喚就該蹲著。
章茁心中惱怒,但卻笑道:“使君,最近陳州磨刀霍霍……陳州軍頻頻出擊,上次已經逼近了王庭。”
有人拎著打狗棍來了,你作為主人管不管?
“聽聞楊玄重農耕,農耕時不出兵,這是中原王朝的規矩。他再蠢,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那麼,所謂的逼近,只是斥候。”
赫連榮有些不耐煩。
“是。不過,春耕也快了。”章茁說道。
“安心,若是發現唐軍大軍出擊,令人來報。”赫連榮說道。
“使君,可否派駐……”
赫連榮似笑非笑,“當初皇太叔曾說派駐大軍,你三大部異口同聲拒絕,只說能抗衡陳州。如今,怎地改口了?”
赫連春當年就謀劃過駐軍草原,一來,可直接盯著陳州。二來,可以慢慢瓦解三大部,最終吞併。
可三大部哪裡看不出這裡面的危機,齊齊拒絕。
如今章茁改口,他難道不擔心被潭州吞併了?
赫連榮淡淡的道:“此事,容老夫想想。”
章茁隨即告退。
大門外,蕭曼延看著他,眼神微妙。
章茁拱手,隨即出去。
蕭曼延進來,說道:“使君,此人狡黠,要小心。”
“他想請潭州駐軍草原,你怎麼看?”赫連榮問道。
蕭曼延笑道:“這是驅虎吞狼。”
“哦!那麼,我潭州駐軍草原難道不好?”
“自然不好。”蕭曼延說道:“我軍的根基在潭州,若是駐軍草原,便是魚兒離開了水。若是被人切斷補給,便成了孤軍。故而,此事,不可為。”
“嗯!”赫連榮說道:“若是三大部皆在,他們彼此之間互相牽制,那還好說。如今馭虎部一家獨大,若是駐軍,我軍與馭虎部互相猜忌。陳州一旦出兵,我兩軍聯手,馭虎部反而會成為我軍的拖累。”
“合力則強,猜忌則亂。”蕭曼延點頭,“可陳州若是出兵該如何應對?”
“他能出兵多少?”
“楊狗接手陳州之後,很是振作了一番陳州軍。鎮南部在側,他得留下一部分軍隊看護老巢。那麼,最多能出動一萬餘,不會超過一萬五。”
“一萬五,老夫何懼?”赫連榮微笑。
“使君的意思……”
“三大部是禍害,能滅了,再好不過。”赫連榮的眼中多了譏誚之意,“陳州出兵,潭州出兵。不過,不著急,等陳州軍與馭虎部大戰時,我軍再出手,出其不意,給楊狗致命一擊!”
蕭曼延微笑,“使君當初曾用過兵,下官聽聞乃是雷厲風行,此次卻謹慎了許多。”
“楊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