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局面該如何應對。
沒辦法。
只有不變應萬變。
等著對方出招。
這也是鄧州那邊對此次謀劃自信滿滿的緣故。
大義在長安,你北疆又能如何?
可誰都沒想到楊玄會選擇答應。
你的臉呢?
不要了?
沒錯兒。
楊老闆就擺出了一副我不要臉的姿態。
委屈的一批。
也慫的一批。
韓紀微笑,對劉擎說道:“郎君對包冬頗為看好,今日倒是要見識見識。”
劉擎點頭,“據聞,此人說謊如飲水。”
自然流暢。
渾然天成。
韓紀點頭,“那麼,老夫拭目以待。”
包冬乾咳一聲,“上次下官出行,遇到一個老人。
老人說,長久以來,長安一直在打壓我北疆。
下官好奇問,為何?
老人嘆息,說,說來話長,裴九知曉吧?
我說知曉啊!
老人說,當初太上皇想謀逆,可卻擔心裴九執掌的北疆軍會主持公道,於是便偽造武皇旨意,把裴九召回了長安。
隨後,太上皇與當今出動大軍,硬生生的用大軍絞殺了裴九……”
這特麼……
韓紀張開嘴,“這事,還能這麼編?”
劉擎點頭,“關鍵是,他是以一個老人擺古的姿態說出來的。看看,那些蠢貨,都聽進去了。你想想,換個百姓,信不信?”
韓紀點頭,“定然信了。”
劉擎說道:“關鍵此事他說的真真假假,真的是裴九死於偽帝父子的逼迫,死於為了保護北疆。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主要的東西是真的,其它的編造。”韓紀嘆道:“老夫怎地覺著這是一門學問呢!”
“殺了裴九後,太上皇與當今擔心北疆軍民會跟著反對他們謀逆,便想清洗。幸而黃相公硬撐著,擋住了長安的屢次黑手。”
包冬的聲音在大堂內迴盪著。
“一計不成,又是一計。副使接掌北疆後,拼死不許長安清洗北疆,激怒了長安。
此次大軍雲集北疆周邊,便是威脅。
長安的皇帝說了,若是副使不肯放大軍入北疆,便是居心叵測,當誅滅。”
包冬嘆息,“副使不肯嘞!可一邊是皇命,一邊是……北疆父老,副使左右為難……”
你真是太有才了……楊玄眯眼聽著。
然後,擺擺手。
包冬迴歸原位。
知進退,可用!
劉擎微微點頭。
楊玄說道:“我個人榮辱算不得什麼,可事關北疆軍民的安危。我,忍無可忍。故而……”
楊玄抬眸,雙拳緊握,隨即身體鬆弛了下去,好似在隱忍著什麼,“我將領軍赴鄧州一線,只為護住我北疆平安。”
這姿態……這演技,炸裂了。
韓紀輕聲道:“妥了。”
劉擎微笑,“我北疆委屈啊!”
桃縣街頭,一個婦人和人說話。
“聽說楊副使想出兵攻打鄧州!”
路人愕然,“沒這事吧!”
“有!”婦人一臉神秘,“說是楊副使想攻打長安。”
“那不是叛逆嗎?”
“這話,奴可沒說。”
正說著,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包冬說道:“散開,今日,我要桃縣輿論,徹底翻身!”
這是他的專業!
他從未輸過!
一個個小吏散入各處。
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