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心中溫暖, “我有別的法子。”
他去州廨告假,說是回太平鼓動移民。
“早去早回。”
老頭看著他, 心中的那些提醒都沒法出口。
……
太平。
錢吉就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值房裡坐立不安。
他已經去信長安, 把目前的情況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通,一句話:老夫身陷重圍,趕緊想辦法把老夫弄走。哪怕是去南疆為官都行。
可長安那邊卻一直不見反饋。
“錢主簿。”
有小吏來了。
“何事?”
“明府相召。”
錢吉哆嗦了一下,“好。”
曹穎任職縣令後,不動聲色的已經給了他好幾下狠的,讓他有苦說不出。
“那老狗卻沒法一棍子打死老夫,可見手段平庸之極。”錢吉這般為自己打氣。
可他莫名有一種感覺, 曹穎就像是一隻貓,正漫不經心的盯著他,卻不想一巴掌拍死。
“見過明府。”
值房裡,曹穎抬眸, 笑的和煦,“錢主簿來的正好。城中的店鋪已經完工,那些商人入駐後,需要不少人手,還請錢主簿去城中鼓動招募。”
這不是好活。
關鍵錢主簿乃是楊玄的對頭這個訊息在城中散播的沸沸揚揚的,以至於錢吉去做事,那些百姓會自發抵制,給他出難題,下絆子。
有一次錢吉還被人套過麻袋,就在對方準備毒打時,路過的軍士喝了幾聲,這才解救了錢吉。從此後,沒事兒錢吉壓根不出門。
錢吉捂著肚子,“下官腹痛。”
屎遁是一門學問,時機掌握很重要。
曹穎抬眸,和煦恍若從未來過,冷冷的道:“老夫令你做事,三次中兩次腹痛,一次頭暈眼花,看來錢主簿身體不適?”
“是啊!”老夫就是身體不適,你能如何?錢吉雙眸平靜。
“老夫也不是那等刻薄的上官。”曹穎淡淡的道:“如此,老夫可去信臨安,告知使君。”
“好說。”劉擎知道了又能如何?錢吉笑了笑。
“身體不適便回家休養,否則為官卻無法履職,從小了說是白白耗費朝中錢糧,從大了說便是在瀆職。”曹穎有些痛心的道:“老夫身為太平縣令,怎能坐視不管?來人,準備筆墨,老夫……”
痛心的表情下,恍如有一把短刀無聲無息的捅入了錢吉的小腹。此人好毒……錢吉深吸一口氣,“下官這便去。”
他隨即去了城中。
“去做工?”
“對,去做工。”
“工錢多少?”
“少了吧?”
“對,少了許多。”
“那些錢呢?莫非被錢主簿私吞了?”
“老狗,早就聽聞你貪墨錢財!”
一次普通的招募,迅速演變成了對錢吉的聲討。
“你等要作甚?”錢吉緩緩後退。
一群人獰笑著。
“我等要個公道!”
“楊明府在時,你這老賊整日給他老人家出難題,今日耶耶們便要替天行道。”
“老夫乃是……嗷!”
錢吉捱了一拳,喊道:“來人!來人!”
可隨行的幾個小吏卻袖手旁觀,有人不痛不癢的說道:“差不多了啊!”
從楊玄被陷害開始,錢吉就成了太平公敵,連這些小吏都看不起此人。
錢吉又捱了一拳,他努力抬著頭,極力想記住動手人的模樣,可這些狗賊打一拳就換個地方,狡猾的讓他想吐血。
等一個孩子踹了他一腳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