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扳回局面,明日新政派就會彈劾他。
秦簡此刻才從狂喜中清醒,他用力捏了大腿一下,差點發出豬叫聲。
竟然贏了?
那個憨傻的小子,被楊正使整日嫌棄的小子,修為竟然這般了得?
我滴神啊!
使團立功了!
彭靖腦海中轉悠著各種主意,“聽聞使者乃是悍將?”
年胥乾咳一聲,“飲酒。”
年儒低聲道:“彭相這是想試試楊玄,你覺著如何?”
沈重面色凝重,“一個隨從如此,楊玄本人的修為下官卻不好判斷。”
年儒搖頭,“今日臉都丟光了,彭靖還想撈回來,這不是為國事著想,更多是想著個人名利。果然,孫石說得對,反對新政的理由萬千條,歸納為一條即可。”
他緩緩說道:“別碰我的好處!”
後宮之中,皇后和年子悅剛吃完飯,母女二人在殿前散步。
長安依舊有些冷,汴京卻溫暖宜人。
“你父親為了你的親事琢磨過不少年輕人,有權貴之家的,有高官之家的,看來看去,說我南週年輕俊彥多如繁星,卻不好選了。”
“是嗎?”年子悅不置可否。
皇后看了她一眼,“我南週年輕俊彥文采出眾,風度翩翩。子悅你在長安,可曾見過這等年輕人?”
年子悅隨口道;“此次的使者也算是吧!”
“哦!”
皇后笑了笑,“大唐的年輕人喜好舞刀弄槍,桀驁不馴,非女子良配。”
年子悅笑了笑,“是啊!”
皇后知曉女兒有些心不在焉,“就說彭相家中的小子,文采出眾,更是足智多謀,不說多,若是有彭相五成,便是你的良配。”
母女二人一番話彎彎轉轉,最終卻是為了推出彭靖的兒子。
“我不知道那人。”年子悅在長安待了不少時日,對汴京最近的情況不瞭解。
皇后笑道:“彭相乃是新晉,不過手段高超,此次大唐使團來興師問罪,皇帝便是令他來籌謀主持。雖說他反對新政,可才華卻出眾,不可不用。”
“是嗎?”
年子悅不禁想到了楊玄。
彭靖既然這般老謀深算,他可能抵禦?
“彭相家的小子讀書上進,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舉,都說是必過的。一旦過了便是魚躍龍門。”
年子悅聽的頭痛,想尋個藉口,正好看到有內侍過來,“母親,這是尋你有事,我先回去了。”
“你啊你!”皇后自然知曉她這是想避開自己的唸叨,笑道:“回頭你父親也會和你說。”
內侍近前,“宴請已經結束了,陛下正在過來。”
“哦!”皇后問道:“兩邊如何?”
年子悅止步,背身聽著。
內侍說道:“彭相邀使者出人較量,使者出了個傻子。”
那是王老二……年子悅想了想,對王老二的印象就是傻乎乎的。
“如何?”皇后問道。
“敗了。”
“誰?”
“咱們。”
年子悅悄然而去。
心中不知怎地,生出了些許喜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