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辜負了他們。”
“那日我去了太廟,見到了您的神主。”
“那一刻我不知怎地,突然就渾身顫慄。”
“您別怪我……我真的對您沒多少父子親情的感悟,可那一刻,我卻莫名其妙的渾身顫慄,眼眶發熱。”
“我還有兄長在長安城中,偽帝父子大概想撇清您出事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留著他們做樣子。”
“我在想,當初您若是願意讓他們中的一人出城,想來會比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更適合討逆大業吧!”
“可您還是選擇了我。我想,您這是想聽從天意,對嗎?”
“若是我成了個庸才,甚至死在了某個地方,那麼什麼大業自然就煙消雲散。”
“若是我有大才,那麼楊略他們自然會按照您的吩咐,簇擁著我一步步走上去。”
“如今的大唐看似繁花似錦,可內裡卻亂糟糟的,流民越來越多,府兵制已然崩塌,邊疆各處都在自行收稅,自行招募勇士,組建大軍。這是亡國景象,可偽帝卻依舊陶醉於歌舞之中。”
“一家五姓依舊龐大,看似堅不可摧。我此次娶的便是周氏的嫡女,可並非什麼利益糾葛。”
“我喜歡她。”
“南周支援南疆異族叛亂,國中在弄什麼新政,我去了一趟南周,發現國中問題不少,禁軍糜爛,國中為了新政分為兩派,他們會內鬥不休。不過南周有錢。”
有錢了不起?
當然了不起,否則南周早被大唐鐵蹄踩翻了。
“南周有錢,不過其國不重武人,能自保,但無法進取。南周挑動南疆異族叛亂,我以為,這是內心掙扎之舉,既想自保,又想開拓進取,我以為,這等想法遲早會釀成大禍。”
國家層面在戰略上的不確定和模糊會帶來許多危害,內政混亂,外事混亂,甚至會因為定位錯誤而莫名其妙的得罪不該得罪的強國。
“北遼很強大,只是一個潭州就令陳州焦頭爛額,只是養的三條狗就困擾陳州多年。”
“赫連峰正在厲兵秣馬,他們在盯著北疆,也在盯著長安。”
“我此刻人在長安,可心卻在北疆。”
“要想討逆,首要打下一個根基。如今我在北疆有了一縣之地,曹穎代為掌管。另外,陳州我也在著手,下一步便是北疆。”
楊玄行禮。
抬頭。
看著牌位。
“討逆大業道阻且難,您一定想問我意志是否堅定。
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想告訴您,我願意承擔這份重擔……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