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安排了不少所謂的年輕俊彥,不是出身高貴,便是所謂的才華橫溢。更有人在府外徘徊,說什麼想進獻詩賦,請我指正。
這不是狼子野心嗎?
藉著進獻詩賦的名義接近長陵。
人都好為人師,聽到有人請自己指正詩賦,下意識的便想顯擺一番。
一旦開始接觸,只需謙遜一些,討好一些……關係就會越來越近。
這也是一種套近乎,走關係的手段。
相對於直接送錢送美人兒的簡單粗暴,這等手法雅緻,最為那等附庸作雅的文人喜歡。
——我也不想去琢磨那些人的心思,就令人出去,全數趕走。
楊玄不禁莞爾。
——父親很是惆悵,說誤了我的終身大事。過了幾日,馬伕被人下毒,上吐下瀉,後來竟沒死。
馬伕,那不就是陳秋嗎?
——後來,據聞父親很是惱怒,責打了幾個內侍。
赫連峰覺得長陵是因為自己當初安排了一個坑人的親事而惱火,故而和自己賭氣,於是便令人出手,毒殺陳秋。
——寧興漸漸熱了,我時常出入宮禁,越是靠近權力,就越覺著惆悵。
武皇以女子之身成就帝業後,引得天下女人為之歡欣鼓舞。
但女皇也就是這麼一位。
——每當出宮時,我總是會看著南方,想著你在作甚。是處置政事,還是操練麾下,或是,站在暮色中,吟誦詩詞……
——子泰,我想你了。
楊玄抬頭。
面無表情。
“主人。”
烏達跪了。
“繞著州廨和家門口那條巷子,跑一百圈,不許使用內息。”
……
使君大人的底牌,那三萬部族騎兵被陳州軍斥候發現後,潭州震動。
軍中十餘人被處置,連蕭曼延都被呵斥的滿頭大汗。
“以牙還牙!”
赫連榮說道:“查清陳州軍的情況。”
“領命。”
蕭曼延說道:“老夫定然安排最好的斥候去。”
赫連榮陰鬱的看著他,“老夫雖說未曾經歷過大戰,可也知曉,士氣大跌後,就得馬上提振起來。
最好的法子,便是一次大勝。
派好手去,就藏於斥候中,突然給對方一擊。
就這樣,一路殺到臨安城下,敲山,震虎!”
蕭曼延拱手,“使君好手段!”
果然是個老銀幣啊!
……
長生是個人名兒。
四十餘歲,打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六歲時跟著師父修煉,天賦在師門中屈指可數。所謂學得文武藝,賣給帝王家。長生修煉有成後,就來到了潭州,為大遼效力。
此次他奉命藏在了一隊斥候中,等著陰對手一下。
這等小事兒對於長生而言很是無趣。
“衝著些軍士動手,使君把老夫當做是什麼了?”
長生滿腹牢騷。
沒事兒他就在馬背上修煉,這種勤奮讓那些將士不禁慚愧不已。
沒父沒母,就少了牽掛,於是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這是當初師父的評價。
離開潭州的第七日,他們遇到了一隊人馬。
“金先生!”
斥候帶隊的將領很是熱情的迎上去。
金澤頷首,“你等這是去哨探?”
將領點頭,“使君令我等一路殺過去,直至臨安城下,耀武而歸。”
嘖!
這是報復啊!
金澤看到了長生,笑道:“竟然出動了你,可見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