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以往只是因為異族將領的身份被打壓,如今卻不同了,有貴妃兄妹撐腰,他覺得自己能一窺節度副使的職位。
“明日!”張煥冷冷的道:“明日南疆與北疆文武一會,要下了黃春輝的老臉,隨後老夫進宮,把對此戰的謀劃獻與陛下,誰敢反對?”
大唐兩個武裝集團,一旦北疆不吭聲,誰能辯駁的過南疆節度使張煥?
只需一句話:你不懂!
“是。”
……
“最近少出門。”
周遵呵斥了楊玄一通後,又擔心起他的安全來。
“是!”
“老夫聽聞,張煥邀請北疆文武明日一聚,宴無好宴。”
“是。”
“你怎地滿不在乎?”
老丈人要咆哮了。
楊玄說道:“我在不在乎,明日都會是一場唇槍舌戰。”
“要謹慎。”
“丈人,謹慎會讓我發揮不好。”
“張煥乃名將,老夫看你還挺自信?”
老丈人語氣不善。
“是啊!這真的不是事。”
……
楊玄的衣襟上帶著些茶水出了中書。
“阿郎!”
對面,楊松成止步。
楊玄止步。
緣分吶!
楊玄微笑拱手。
這是禮貌。
楊松成是老臣,微微頷首,“殺人殺多了什麼滋味?”
“就是……有人站在自己的對面,就會情不自禁的看著他的脖頸。”
老僕冷笑。
楊松成摸摸脖頸,問道:“為何不是其它地方?”
“梟首最為提振士氣。”
“是嗎?”
“嗯!”
楊玄頷首走了。
老僕低聲道:“此人野性十足。”
“沒有野性,在北疆就無法立足。”楊松成說道:“周氏和咱們離心,這個小子功不可沒。”
老僕說道:“要不……”
“此刻再動手,天下人都會說兇手是楊氏。不著急,他壞了南疆軍的事,明日張煥會先給他一擊。”
“阿郎,是周遵!”
周遵走出了中書。
“國丈。”
“周侍郎。”
周遵一字一吐的道:“若是老夫的女婿在長安出了事,少了胳膊腿,老夫會以為這是國丈所為。
若是他丟了性命,老夫會以為這是國丈下的毒手。
老夫疼愛女兒,若是她的夫君沒了,想來女兒會傷心欲絕。
她傷心欲絕,老夫便會焦慮不安。那麼,老夫就會尋了兇手……做個了斷!”
……
第二日,一大早楊玄就把林飛豹叫來。
“你若是跟了去,可會被人認出來?”
林飛豹有些木然的摸摸臉,“最近幾年,都長變形了。”
而且面板因為長久冶煉打鐵的緣故,紅黑紅黑的,眉毛因為長期被火焰燻烤,齊齊往上挑起。
“我想,就算是親爹來了,也得仔細看許久,才能懷疑這是他的兒子。”
十多年了,物是人非,連人都長變樣了。
“那就跟著。”
“是。”
楊玄走出了房間。
林飛豹蹙眉,“楊略為郎君準備的宅子太差了些。”
老賊問道:“那要何等宅子?”
“外面簡單到也罷,裡面要精心裝飾,看看那些傢俱,竟然只是酸棗木打造,如何配得上郎君的身份?”
“太豪奢,容易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