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我那傻兒子以為能瞞過人。”淑妃笑了笑,“他的住所附近怕是擠滿了各方的眼線,若是能下毒,怕是毒藥能堆滿庭院。”
於男說道:“其實,回王府更好些。”
“回王府?”淑妃搖頭嘆息,“王府更兇險。那些侍衛,那些僕役,天知曉有沒有別人的眼線。王府寬敞,不好防備。”
王府好處是不少,但危機同樣不少。
反而不如簡單的小巷子,以及簡單的二人之家。
如此,誰混進來一目瞭然。
“他該養只狗!”
淑妃準備唸經,為自己即將出世的孫兒祈禱。
唸誦了幾句,她突然停住,外頭看著外面。
“養一條……老狗!”
……
“陛下,衛王那邊要生產了。”
鏡臺送來了訊息。
皇帝擺擺手,歌舞退去。
“可曾問過醫者?”
韓石頭說道:“鏡臺那邊說,衛王請的醫者被衛王府的護衛盯著,沒法打探訊息。”
“朕的這個兒子倒是警覺。”皇帝眸子深處閃過冷意,“老三那邊,國丈那邊,怕是不消停吧?”
“越王那邊派了好手去了那條巷子,國丈那邊也是如此。”
這一家子,還真是……父慈子孝啊!
“這是想伺機動手?”皇帝撫須,顯得格外的愜意,“都怕老二得個兒子。有了兒子,老二就能豎旗,招攬人手……”
韓石頭低下頭,心想衛王的人手也就那麼小貓幾隻,否則,老狗早已大棍子狠狠抽打。
皇帝淡淡的道:“朕又要做阿翁了,石頭你去一趟,好歹,關切一番。”
“是。”
韓石頭剛開始覺得詫異,心想老狗不該如此啊!
走出梨園後,他突然想通了。
長久以來,老狗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和幾個兒子之間的關係淡漠,不是兒子,而是仇人。
仇人要生產了,該詛咒才是,怎地去探問?
此刻才想起,那好歹是皇帝的兒子,哪怕是做個樣子,也得派人去看看。
否則,外界會說皇帝薄恩寡義。
原來,不是親情,而是道德的壓力啊!
韓石頭走兩步,突然身體一震。
道德的壓力!
老狗若是在乎道德,在乎名聲,怎會出手奪了自己的兒媳婦?
那麼此行……
“韓少監。”
一個醫官笑吟吟的過來。
“陳醫官這是……”
醫官叫做陳芝,在宮中不顯山露水……別的同僚經常給貴人看病,這位仁兄卻不動窩。
記得他出動過幾次。
好像,被他診治後的貴人,沒多久就去了。
這人!
呵呵!
老狗,好心思!
好毒的心腸!
韓石頭想了想,知曉了老狗的心思。
國丈和越王給他的壓力很大,外面的呼聲也很高。
東宮虛懸已久,該定下來了。
唯一的人選便是皇后嫡子越王。
越王若是為太子,皇帝再想玩當初對太子的那一套就難了。
一個太子被伱弄死,可以說是太子出了問題。
第二個太子被你弄死……
這事兒就有的說了。
關鍵是,楊松成不會罷休!
頭一個外孫被女婿玩死了,這一個,對不住,老夫護著。
所以,皇帝此刻有些糾結。
放越王上位,隨後楊松成一夥會以排山倒海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