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開荒,免三年賦稅。三年下來,也足夠積攢些家當。”
婦人雙眸發光,“真的?”
“屁話,副使說的自然是真的。”
公公出來行禮,“副使,小人有些慌。”
“哦!你說。”
“小人聽聞,北面的北遼人兇著呢!咱們去開荒……”
“哈哈哈哈!”
年輕人身後的一群官吏都在笑。
年輕人只是微笑。
他身邊的一個官員說道:“你等怕是還不知吧!咱們剛打下了建水城,如今北遼人瑟瑟發抖,只求咱們不打過去。怕什麼?是他們怕咱們呢!”
“啊!”
眾人愕然。
官員笑道:“你等在北方就沒聽聞這些訊息?”
老人說道:“我等在家就只知曉種地過活,連縣城的訊息都不知曉呢!”
這是當下的現狀。
官員說道:“副使領軍破建水城,執守將於內州治所澄陽城之下,令其跪拜,城頭敵軍為之震撼,不敢言語。懂了嗎?”
年輕人看看流民們,“安心住下來,如今,咱們是北遼人的威脅。”
他被簇擁著走了。
“這便是楊副使?”
有人問道。
“是”一個軍士說道。
老人緩緩跪下。
“多謝副使活命之恩!”
烏壓壓一片流民跪下。
“多謝副使活命之恩!”
楊玄站在那裡,看著這些人,突然生出了些感慨。
“什麼霸業,什麼縱橫四海,實則,不就是為自己的族人尋一條活路嗎?”
韓紀說道:“聖人無私。”
“別和我提什麼聖人。”楊玄最反感的便是把人神聖化,“我說過,誰想自稱,或是別人稱他為聖人,先把吃喝拉撒斷了。”
“郎君,聖人只是一種稱呼。”
“我就聽不得這等稱呼。”楊玄說道:“就說我自己,我腦子裡也有各種慾望,並非都是公心。把慾望遮掩著,這便是聖人?”
“有的飽學之士……”
“得了吧!所謂飽學之士,不過是在某個領域有成就。
成就是成就,和人品無關。
但有個很奇怪的事兒,每個有成就的人,幾乎都會標榜自己的人品。
我就納悶了,難道那些成就還能改造人?還能把人的慾望都弄沒了?”
楊玄對此嗤之以鼻。
回到城中,楊玄先回家。
“阿耶!”
阿梁如今跑的越發的靈活了,劍客在側面,富貴在後面。
劍客回頭咆哮一聲,富貴縮了一下,然後汪汪汪衝著它吼叫。
劍客大怒,一個飛撲就把富貴撲倒。
然後張開嘴,鋒利的牙齒含著富貴的脖頸。
富貴依舊叫囂。
“好膽色!”楊玄不禁讚道。
“劍客!”
阿梁過去,拍拍劍客的脊背,劍客悻悻的鬆開嘴。
“汪汪汪!”
富貴越發得意了,衝著劍客挑釁。
“原來是有了倚仗啊!”
楊玄過去,一把抱起阿梁,“今日玩了什麼?”
阿梁說道:“讀書。”
楊玄大喜,等進了房間,見花紅和言笑在收拾地上被撕壞的紙張時,就問道:“這是……”
言笑說道:“小郎君看書呢!”
這是看書?
楊玄笑道:“阿梁乖。”
他放下阿梁,去尋周寧。
阿梁走過去,撿起一張紙,一屁股坐下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