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衛王再度求見皇帝,不知說了什麼,被皇帝一茶杯砸了出來。
“大王自去吧。”
韓石頭站在殿外說道。
衛王滿頭滿臉都是茶水,看著好笑。
噗!
有內侍就笑了出來。
“好笑?”衛王走過去。
內侍面色慘白,“奴婢……”
衛王殘忍的一巴掌抽去。
啪!
內侍翻個白眼就栽倒在地上。
殿內傳來了皇帝的咆哮,“滾!”
衛王衝著殿內喊道:“阿耶保重。”
殿內的皇帝神色漠然。
恍如神祇。
衛王一路出宮。
“大王,前面是越王。”
越王李陵,皇帝第三子,也是皇后楊氏的次子。不過上有太子哥哥在,他這個嫡出的皇子頗為刺眼。幸而越王性情柔弱,這才少了紛爭。
“三郎!”
衛王止步。
越王身材瘦削,面色蒼白,眼神有些閃避,拱手道:“見過二兄。”
衛王冷笑,“你那太子哥哥也不知道照拂你,看看,活著就像是個小透明。”
越王軟弱的低下頭,身後的內侍喝道:“衛王說這些,不怕皇后……”
呯!
只是一拳,內侍就飛了出去,撞在邊上的臺階上。一抬頭,就噴出一口血。
“誰還敢咋呼?”衛王獰笑著喝問,“本王許久未曾回宮,都得意了?”
“二兄。”越王面色越發的蒼白了,“他只是無心的。”
“和你太子哥哥說去!”衛王冷笑,扯著嗓門咆哮,“本王在潛州,若是快馬趕路,數日可到長安。但凡本王知曉誰惹了本王的阿孃,弄死沒商量!”
越王低下頭,眼中厲色一閃而逝。抬頭時,已經是怯弱的模樣,“二兄,沒人敢的。”
衛王壓根不看他一眼,大步而去。
晚些,淑妃得了訊息,不禁嘆息。她坐在窗臺邊上,春雨從眼前灑落。
寂寞就像是春雨,無聲無息的潛入。
……
遠在長安的宮中發生了一件對未來影響深遠的小事,北疆對此沒有一點感覺。
楊玄很忙。
“跑起來!”
校場上,兩千餘人在狂奔。
“如何?”楊玄問道。
南賀讚道:“郎君練兵的法子,震古爍今。”
楊玄乾咳一聲,“老南,馬屁不錯,只是浮誇了些。”
南賀嘿嘿一笑。
想升職加薪,拍老闆的馬屁是一條捷徑,南賀也不能免俗。
“郎君,如今關鍵是弩弓。”南賀蠱惑著,“郎君想想,若是太平軍中擺下一個巨大的弩陣,敵軍想接近我軍陣列,要死多少人?”
“我也想。”作為老闆,下屬覺著差些裝置,楊玄得想辦法去尋摸,去採買。可他這個老闆不但兼職車間主任,還特麼是車間的頭號機修工,這個有些離譜啊!
“谷種呢?”
楊玄想到了那個把上官的手弄進鐵水裡的狠人。
“見過郎君。”谷種很是恭謹,若非知曉這貨的底細,楊玄定然會覺得這就是個老農般誠懇的人。
“我想弄個刀。”楊玄說道。
谷種覺得這個要求是對自己的羞辱,“郎君,刀只是小事。”
“可還得置辦許多東西。”楊玄想到打造兵器需要的裝備,不禁頭痛欲裂。
南賀不以為意的道:“刀?郎君何須打造這個。只管去尋州里要。”
橫刀州里還是有些庫存。
“咱們太平只有一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