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卻忘記了一事,楊玄若是敢殺你,隨後我兩萬大軍便能化悲憤為勇氣,哪怕楊狗來了一萬精銳,今日依舊會在我軍面前敗北。”
這是想用我的命來換取士氣!
謝謹,好毒!
秦論面色慘白,想起了一事。
謝謹乃是將門,接人待物不說滴水不漏,可這等招仇恨的話不可能說出來。
唯有一種可能。
謝謹覺著他從今日此刻起,仕途完了!
他咬牙切齒的道:“先前你被王老二嚇壞了,引得士氣大跌。隨後令我去對岸呵斥楊玄,你沒安好心。
你想我的死來振作士氣,更想用我的死來搪塞你的無能。
好一個將門虎子,你不去做文官真是可惜了。”
謝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壞我軍心……”
這話帶著不祥之兆。
“謝謹,你敢……”
橫刀出鞘。
刀光閃過。
秦論的人頭落地。
大軍肅然。
隨即,士氣漸漸攀升。
隨從看著謝謹,對他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
利用完了秦論,就當著楊玄的面,一刀殺了他。
長安得知訊息後,只會嘉獎,誇他幹得好。
一進一出,贏麻了!
有人說將門子弟不諳權謀,這是一種輕視,更是將門的一種低調。
何為權謀?
就是琢磨人心。
兵法,本就是權謀的變種!
“伯爺,楊玄動了。”
謝謹抬頭,就一隊北疆騎兵正在接近小橋。
“半渡而擊!”
謝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兵法。
對岸,楊老闆揮手,身後的騎兵分為幾股,衝著兩側疾馳。
隨即,他們在上下游開始渡橋。
噠噠噠!
前面的騎兵已經過來了。
楊玄竟然就在後面。
他竟然不等大隊人馬過河後,自己再過來。
半渡而擊他不懂?
不可能!
唯一一種可能!
謝謹面色難看。
楊玄過了小橋,指著鄧州軍大陣說道:“壓過去!今日,耶耶要看看鄧州軍的成色!”
他率先摧動戰馬。
“跟上!”
林飛豹拿著一面超大的盾牌。
寧雅韻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太大了。”
謝謹急匆匆的撤回了大陣中。
“伯爺,動手吧!”
楊狗就在前方,此刻來個全軍突擊……就能淹沒了他。
謝謹冷笑,“楊狗自視太高,準備出擊!”
噠噠噠!
馬蹄聲漸漸逼近。
陣列卻突然騷動。
“為何?”謝謹警覺問道。
一個鄧州籍的軍士說道:“那是楊副使,上次他殺了好些貪官汙吏,還殺了不少豪強。”
“是啊!我家原先就被豪強兼併過田地,上次楊副使查出來了,我還想著和家中無關。可上次我回家中,才發現發還了不少田地,一錢都不用給啊!”
兩萬軍隊中,鄧州籍的有一萬餘。
這一萬餘將士眼神不對。
馬蹄聲漸漸靠近。
“郎君小心!”
老賊提醒。
楊玄微笑,“知曉什麼叫做大勢嗎?大勢便是民心。民心一起,便如大潮。
我上次來鄧州清洗官場,清洗豪強,清理土地兼併。
知曉當初鄧州軍民如何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