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小河三十里開外,楊玄帶著五千騎策馬緩緩而行。
斥候回來了。
“副使,發現敵……發現鄧州軍,有河流遮蔽,只能看到許多帳篷。”
“大旗。”楊玄問道。
“謝字旗。”
“濟昌伯謝謹。”赫連燕在楊玄耳邊低聲道。
“嗯!”
長安令謝謹戍守鄧州,便是防備北疆。
“謝謹領軍兩萬,大概都在那裡了。”
楊玄說道:“再前行二十里,宿營。”
當夜,楊玄領軍在距離小河十里的地方宿營。
帳篷立好,楊玄和韓紀在帳外說話。
“明日就會對峙,謝謹乃將門出身,循規蹈矩還是別有手段,得謹慎應對。老夫擔心他們會主動出擊。”
“還是那句話,你該擔心對面。”楊玄笑了笑。
姜鶴兒過來,“郎君,我整理被褥。”
“嗯!”
楊玄換了個話題,“你那女兒可死心了?”
“哎!”韓紀苦笑,“看似死心了,可卻念念不忘。”
“長情。”楊玄唯有用這個來安慰韓紀。
“老夫此刻就希望出現一個能讓她歡喜的男人,想盡辦法,老夫也得把她嫁過去。”
“小心別弄成了怨偶!”
楊玄和周寧是自由戀愛,過程曲折,但很美好。所以,自然看不上盲婚啞嫁。
“嗯!”
韓紀拱手,“郎君早些睡。”
“去吧!”
楊玄目送他回去,轉身進了帳篷。
姜鶴兒跪在地鋪上,身體盡力向前伸展,把床單鋪開。
楊玄深吸一口氣。
少女,長成了啊!
姜鶴兒鋪好床鋪,爬起來,回身笑道:“郎君試試。”
一夜無話。
第二日凌晨,楊玄起床,姜鶴兒意外沒出現。
他出了帳篷,就聽到隔壁的帳篷裡傳來姜鶴兒的聲音,“哎呀!我起晚了!燕兒燕兒,快看看我的頭髮翹不翹?”
“沒這兒翹?”
“哪?”
“啪!”
楊玄嘆息,“真是,讓人很無語啊!”
姜鶴兒出來了,看到楊玄,那臉蛋就多了紅暈。
“郎君。”
女流氓赫連燕出來。
“嗯!”
洗漱完畢,斥候回來。
“對面從昨日開始就在戒備,如臨大敵!”
“預料中事。”
吃了早飯,晨曦出現。
楊玄負手看著晨曦,想著的是長安。
從廖勁遇刺開始,長安就意識到事兒不對了。
這手段也是接踵而至。
別的還好,大軍壓境,考驗的是雙方的定力。
也就是看誰先眨眼。
濟昌伯謝謹,在他的履歷中,戍守邊疆不過數年,而且還是在西疆。
“郎君!”
楊玄回身,“都準備好了?”
五千騎都準備好了。
“那就出發,看看所謂的濟昌伯是什麼神聖。”
五千騎緩緩而行。
不到五里,就遭遇了鄧州軍的斥候。
“他們越界了!”
韓紀陰著臉,“郎君……”
“想說什麼,反了吧?”楊玄覺得造反就是韓紀的使命,比他還強烈。
“不好辦!”韓紀低聲道:“出手會被詬病,長安再一宣揚……麻煩大了。”
“謝謹的膽子不小。”周儉說道:“這是挑釁。”
楊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