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下衣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是自戀的道:“這般英俊灑脫的年輕人,還前途無量,不知會便宜了哪家女子。”
他一路進去,最後在大堂外面止步,低頭道:“趙三福請見王監門。”
門外站著兩排大漢,人人穿著玄色衣褲,氣勢沉凝。
玄衣分為幾種,帝王穿的,權貴穿的,但不管哪一種都代表著玄衣的尊貴。但這些大漢卻身著改過的玄衣,可見地位不凡。
少頃,有人出來。
“進來。”
趙三福微微垂首,跟著來人進去。
大堂不小,一進去就看到兩排人站在下首。
正面上首跪坐著一個面白無鬚的男子,一個眼罩把他的左眼遮蓋著,露在外面的右眼幽幽的看了趙三福一眼。
這位便是鏡臺首領,左監門衛將軍王守,也是長安權貴圈忌憚咒罵的獨眼龍。
“見過監門。”趙三福知曉這位鏡臺首領的狠毒,不敢囉嗦,行禮後說道:“小人奉命盯著王氏,今日王豆香回長安,小人得知他此行曾遭遇突襲……”
王守輕輕拍打著身前的案几,腰桿筆直,聲音卻格外尖利,“王豆香此行是巡查王氏礦山,按照咱的推算,他當在十日後歸來。他此行帶著不少護衛,刺殺不足以阻攔他的行程,提前歸來……唯有一等可能,長安王氏送了訊息給他。”
趙三福低頭,想到了長安城中最近議論紛紛的一件事兒。
“削去三成門蔭,這是在割權貴高官們的肉。”王守的右眼中多了譏誚之色,他伸手輕輕撫摸著遮住左眼的眼罩,“那些人富貴之極,卻恨不能撈取天下最一枚銅錢,饕餮也不足以形容的貪婪,讓人鄙夷。”
趙三福贊同這番話,但他知曉這番話只能在鏡臺內部說,否則宮中的那位至尊能讓王監門生死兩難。
王守擺擺手,準備送茶水來的男子低頭退下。
王守看了趙三福一眼,“王氏知曉內情,王豆香提早歸來,這便是準備應變。這一路可有別的?”
趙三福在路上就打好了腹稿,此刻從容說道:“王豆香此次帶回來一個少年。”
王守冷冷的道:“鏡臺給你等錢糧,便是弄這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這是發作的先兆,趙三福額頭見汗,“監門,王豆香對那少年頗為親切,連王氏的那位王仙兒也頗為關切此人,小人覺著可疑……”
王守起身,拂袖,眾人急忙低頭恭送。
他轉身從後面去了,尖利的聲音傳來。
“那你便去盯著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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