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捨不得基業,甘願以身赴險。
“大王仁慈!”
那些百姓喊的聲嘶力竭。
楊玄就賭衛王聽到這個大王仁慈後,會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撫慰北疆軍民。可你一來就動手想殺人,這不是撫慰,而是找茬吧。
如此,一家四姓的人會把他噴成渣!
撫慰沒了,回潛州繼續蹲著。
誰願意蹲在所謂的封地裡形同於幽禁?
大侄子默然良久,“進城!”
楊玄心中一鬆,隨即陪著衛王進城。
皇子來了,百姓全數出來相迎。
黃坪看到百姓們很是平和,不禁訝然,“此處大多是人犯,為何如此祥和?”
祥和?曹穎作陪,笑道:“都是教化之功。”
這是為楊玄爭臉。
黃坪頷首。
楊玄說道:“縣廨裡已經騰出了地方,大王……”
衛王默然,黃坪說道:“縣廨的旁邊可有宅子?”
“有。”
“徵用了。”
徵用就是不給錢……衛王看得起你家,這是你一家子的榮幸。
還想要錢……作死呢!
曹穎覺得不妥,剛想著縣裡出錢擺平此事,楊玄微笑道:“大王仁慈。”
衛王腳步一滯,“給錢買下!”
黃坪看了楊玄一眼,心想這位少年縣令看來不凡吶!
他的馬踩死了衛王的內弟,按理此人就該誠惶誠恐,可他竟然還敢激將衛王出錢。
“楊明府是哪家的?”黃坪開始掏底。
“元州楊氏。”楊玄笑道。
沒聽說過,多半是小家族,窮鬼。
“可是科舉出仕?”
“不,我師從國子監。”
國子監的學生?
黃坪隨即想到了國子監那群奇葩。
他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側過臉,那雙眸中全是恨意。
尚珏和他交情莫逆,兄弟般的情義啊!
所以他對楊玄的恨意當真是傾盡三江水也洗不乾淨。
縣廨隔壁的宅子住的自然不會是窮鬼,錢一砸,得知是衛王入住後,主人家醜態畢露,就差把女兒獻給衛王侍寢。
太平是個鄉下地方,若是女兒能攀上皇子,嘖嘖!一家子都不愁了。
衛王當即入住。
宅子有些侷促,書房是沒有的,只能臨時騰出來一間。
衛王和黃坪此刻就在書房說話。
“大王,尚珏死得冤啊!”黃坪面色難看,發誓要為好兄弟報仇。
衛王冷著臉,“他徵用牛車作甚?”
黃坪說道:“說是去臨安接大王。”
衛王一雙豹眼盯著黃坪,冷漠問道:“假話本王就把你吊死在棺木前,和尚珏一起做一對色鬼!”
大王是知曉了什麼?
黃坪心中一個哆嗦,“尚珏說太平窮困,準備在臨安買個女妓在身邊伺候。”
衛王目光不善,握住了水杯,黃坪趕緊解釋,“尚珏說多買幾個,他自家只要一個,剩下的服侍大王。”
衛王身體前傾,就像是猛虎俯瞰著狐狸,咆哮道:“都是你等平日裡的攛掇,讓他變得如此好色!”
黃坪被噴了滿臉口水,卻不敢動,等衛王坐直了身體後,趕緊換個話題。
“大王,楊玄是從國子監出來的。”
“國子監那群廢物!”衛王冷笑。
“是啊!”
黃坪把恨意壓在心中,“國子監一代不如一代,竟然出了個這般伶俐的縣令。也不知他修煉的哪一系,難道國子監還有蜜蜂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