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吭聲。
梁月有些氣,“怎地,不敢應承?”
身邊的僕婦低聲道:“夫人小心他又問那句話。”
梁月一凜,心想要是楊玄再當眾問一句你是誰,她就可以一頭跳進渠水裡淹死了事了。
“今日群賢畢集,有人說楊使君高才。”梁月說道:“如此,我便拋磚引玉,雨兒。”
陳雨兒起身,“夫人。”
張冬青,“你是她的人?”
陳雨兒歉然點頭,隨即走到了梁月的身側。
“詩賦令人動容,不過奴最近卻開始琢磨南周的詞,或是纏綿,或是熱血,令人動心。今日,奴便以詞會友。。”
陳雨兒開口……
一首詞罷,眾人交口稱讚。
“雨兒大才,可為今日第一。”有人讚道。
張冬青低聲道:“這首詞,怕是她準備了許久,就用在今日。”
她看了楊玄一眼,“子泰若是無詞,不應就是了。”
魏靈兒點頭,“作詞又不是吃飯,想吃就吃。子泰不用理她。”
梁月看著楊玄,“楊使君可有了?”
楊玄沒吭氣。
陳雨兒的眼中多了一抹了然……我準備多時的一首詞,他擅長的卻是詩,驟然應和,就怕落了下風。
一個護衛走到了楊玄的身後,低聲道:“他們來了,有人緊追不捨。”
楊玄舉杯就唇,“誰的人?”
“不知,應當是在北疆的人打探到了訊息,一路疾馳追趕。”
“若是我來了吏部任職,誰有好處?”楊玄想想,皇帝來不及,而且鏡臺的人在北疆散亂,等組織起一群人來攔截時,早就晚了。
唯有……越王!
或是楊松成!
這二人有不少人手在陳州,專門盯著衛王。
楊玄若是留在陳州,對於衛王是利好。
他一旦離開陳州,陳州換個刺史,衛王就尷尬了。
皇帝興許有手段讓這個兒子出彩,但卻不是楊松成和越王想看到的。
楊玄低聲道:“殺!”
“領命!”
護衛離去。
梁月目視他,“可是還沒有?”
這個女人是瘋狗嗎?
楊玄覺得自己和貴妃兄妹之間的事兒說不清,但最近三人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至少能和平相處。
沒想到梁月卻帶著滾滾濃煙衝了出來。
孃的!
這個女人,不給一個教訓,看來是不肯消停!
“是作詞嗎?”
楊玄想到了那首不第後賦菊。
梁月看了陳雨兒一眼,陳雨兒微微點頭。
“正是,還請楊使君賜教。”
楊玄起身,“酒!”
魏靈兒起身斟酒,一臉與有榮焉的奉上。
張冬青要了紙筆,凝神看著他。
右武衛大將軍魏忠的女兒親自奉酒。
長安才女張冬青親自記錄。
這陣仗……
梁月冷笑,“我都知曉南周的詞難做,他以詩聞名,今日就打掉他的氣焰,出口惡氣!”
楊玄舉杯一飲而盡,“說到詞,我想到了在北疆的一次春遊。”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梁月雖說鑑賞能力不大好,但身邊有專家啊!
“雨兒。”
陳雨兒面色凝重,“夫人,這兩句有些意思。”
豈止有些意思?
這兩句灑脫自然,從境界上就碾壓了她。
難道,這個楊玄,還真能詩詞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