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一個虛空而不真實的擁抱亂了陣腳。
姚乾深深地呼吸,他仰頭看向盛卓延,“我不相信你沒用針劑,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盛卓延按住姚乾的手腕,感受著隱匿在肌膚下跳動的脈搏,他沉聲問:“用或者沒用,很重要嗎?”
事到如今,答案似乎真的不重要了。
從聽到盛卓延進醫院的那一刻,姚乾給自己找了無數理由開脫。即便江谷提起針劑的事,他也會過來。
不想再被看出心中所想,姚乾口是心非道:“重要。”
是啊,如果姚乾不知道這件事,他不會專程坐兩個小時的車來到這裡,更不會克服內心的畏懼走進alpha的病房。
盛卓延唇線緊閉,良久擠出一聲嗤笑,“你在可憐我?”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姚乾意識到自己語氣太沖,猶豫幾秒後再次開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護士推著祛除資訊素的機器進來,盛卓延鬆開姚乾,用目光示意門口,“我回答過了,你可以跟鄒文回去了。”
“我讓他走了。”
“那就讓江谷——”
“他們都走了,”姚乾定定地看向盛卓延,“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轉院,二是睡覺。”
盛卓延嚴重懷疑姚乾被奪舍了,處於被動的劣勢讓他心情很變得複雜。想來姚乾是篤定自己是為了他才進的醫院,所以才會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想法。
“既然你不想轉院,那就睡覺吧,我明天會走的。”說完這些,姚乾轉身走向椅子。
自從腳踝骨折後,姚乾每次邁開步伐時都要先向右傾斜,轉移重心。這個動作看似成為習慣,也是無數次左腳遭受痛感換來的。
盛卓延聽說前天鄒文帶姚乾去拍了片子,李阿姨說他每天喝牛奶,偶爾喝一碗補湯,這段時間恢復得不錯。
醫院的陪護床很硬,旁邊病人的兒子每天都在抱怨睡得腰痠背疼,他捨不得請護工只能自己扛著。姚乾留下陪床的行為等同沒苦硬吃,在盛卓延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姚乾沒有撇下盛卓延離開,就已經足夠他觸動了。不想去市裡的醫院純粹是怕被柳芷儀知道,以她的手段處理這件事會很麻煩。
盛卓延想去拿手機打給鄒文,姚乾搶先奪走,下一秒他就被拎起來扔在病床上。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盛卓延單手壓住姚乾的肩膀,漆黑眸光透出不悅,“姚乾,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又是可憐又是同情,這個傢伙只能想到這些嗎?
“我不想欠你什麼,”姚乾緊緊握住手機,如同在負隅頑抗,“現在做不了你想做的事,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償還。”
償還……姚乾好像很急著想要撇清什麼。
盛卓延胸口的氣焰頓滅,他收手的瞬間,姚乾立刻下床坐回椅子上。
治療結束,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而他們的關係彷彿陷入了怪圈,無法表達內心所想,重複著試探和迂迴。
過了一會兒,盛卓延聲音沙啞地問:“你打算就這麼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