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那天隱隱約約想起一些畫面,後面我又去潛了幾次水,徹底想起來了”席煊堯回道。
韓妙雲安排人送沈嵐溪去醫院,聽到兒子說記憶恢復了,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問出了口:“你全都想起來了?”
看到席煊堯冷淡點頭,她終於意識到兒子為什麼對自己態度這麼冷了,此刻不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幫嵐溪當說客,讓本就不好的母子關係雪上加霜。
果不其然下一秒席煊堯開始秋後算賬,“我昏迷的時候並不是全然沒有感知的,我能聽到你們說的每一句話,只是醒不過來,你看不上阿茵我知道,所以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一定要喜歡她,但是你怎麼能在那種時候懷疑她甚至汙衊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看不上?還是說只要是我喜歡的你都看不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嘲的笑了,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只要不按照她的想法來,她通通不會滿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有時候他在想如果不是奶奶對自己另眼相看,把輝恆交給自己,她怕是也會對自己棄若敝履吧?
韓妙雲張了張口,想說她就是看不慣阮茵,看兒子在氣頭上,怕說了兒子更生氣,便沉默了。
席煊堯看懂了她沒說出口的話,表情越發的冰冷,拉著阮茵和何瓊道別,何瓊不知道該怎麼勸母子倆,兩個都是倔脾氣,只是嘆了口氣,讓他有時間帶孩子多回老宅看看。
“奶奶,我準備搬到溪山別墅,你要是想他們,可以來住上一陣子”席煊堯說。
阮茵愣了下,附和道:“是啊,奶奶,我準備考研,可能沒什麼時間陪孩子,您要是過來,還可以幫我多照顧昭昭和舒舒。”
何瓊聽完笑得眼睛的褶子都出來了,她知道兩人是故意哄她,怕她去了沒什麼事做不自在,張口應下,“好好好,有空我一定過去。”
兩人走後,韓妙雲有些委屈,兒子從來沒提過讓自己去他那兒看看孩子,要不然自己怎麼會一聽到嵐溪懷孕了就昏了頭,還不是饞孫子。
她的想法席煊堯不知道,回去路上一直沉著臉,直到看到兩小隻的笑臉,才吝嗇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抱席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