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一張臉,老人嚴肅的臉忍不住軟了幾分,“你說說怎麼個好看法。”
“我對毛筆沒什麼研究,只是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字很好看”阮茵老老實實道。
白嶺笑著比了個大拇指,說:“你三叔公的字是這個,當初請他題字的人不知道多少。”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老人淡淡道,以前點評他字跡的人不少,每個人都能說出一堆詞語,倒是第一次聽人直白的誇好看兩個字,所以才多問了一句。
阮茵湊過去又看了眼族譜,只見白盈兩個字被劃掉,上面寫了阮茵,後面加了個括號,備註被歹人所換,二十三歲認回。
她盯著看了幾眼,問老人:“我可以翻看嗎?”她第一次見族譜,對白家這個姓氏充滿了好奇,什麼樣的家族會特地開闢一個墓園供本族人安眠,還在旁邊建了個這麼大的祠堂。
老人點頭,叮囑阮茵等墨幹了再看,並且翻看的時候要小心,因為時間久了,族譜的紙張很脆弱。
阮茵點頭,將族譜拿起來,從第一頁看,上面詳細介紹了白家這一支的由來,從清代開始記載著每一代白家人的姓名,並補充說明這本族譜是後代的人重新謄寫的,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翻到最後,她眼睛都暈了。
看完闔上冊子,雙手遞給老人,從祠堂出來後,白嶺扶著老人回住處,阮茵和席煊堯在外面等,看著眼前數不清的墓碑,阮茵突發奇想:“我死後會不會葬在這兒?”
“你想埋在這兒?”席煊堯瞥了她一眼。
阮茵擺手,“我就好奇一下,都死了埋在哪兒有什麼區別。”
白嶺出來後,三人打道回府,一進屋就聽到席元昭的哭聲,阮茵快步往客廳走,看到席元昭哭的稀里嘩啦,陳芝在旁邊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為啥有些好笑,她很少看席元昭哭,蹲下身問道:“這是怎麼了?”
席元昭看到阮茵立刻停止哭聲,抽抽噎噎的伸出手要抱,阮茵抱過來哄了幾句:“爸爸媽媽就是出去了一下下,不哭。”
“早上醒來沒看到你們,哭的不行”陳芝擺手道,她也是頭一回見席元昭哭。
“可能是第一次來鄴城,沒看到我們沒安全感”阮茵解釋道。她仔細想了想,對一旁的席煊堯說:“我們帶他倆出去逛逛吧。”家裡夠大,所以他們很少帶孩子去外面的公園,更不用說見生人,這次出來才發現昭昭敏感和怕生,出去多見見人,可能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