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裝遊天下的女子,很少見?”
許元略微思索搖了搖頭:
“不少見,但能瞞著天下十幾年的挺少見。”
“確實少見。”
許長歌微微一笑,眼神複雜的望向窗外,輕抿茶杯:“所以伱不用擔心三皇子透過她的事情懷疑到你頭上。”
見著這神色,許元想笑,但忍住了,轉而嚴肅的問道:
“如此說來,我的身份在她那裡應該不會被洩露出去咯?”
許長歌掃了許元一眼,吐出兩個字:
“不會。”
聞言,
許元笑了出來,一邊笑他起身走到許長歌旁邊,拍了拍這大哥的肩膀。
許長歌依舊舉著茶杯端坐。
許元摸出個蒲團坐下,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語重心長:
“許長歌啊,我剛才看了一下,有點事情我覺得可以和你說一下。”
許長歌瞥著許元動作,眼神平靜,沒說話。
“.”
許元輕咳一聲:
“我知道由我這個老三來說你這老大可能會很不爽,但是呢感情這種事情不是修行,更不是廝殺,不是說你拳頭大”
“嗡——”
一聲嗡鳴,
一道黑影被從玄鷹閣樓上扔了下來,落在相國府內的溼地湖裡發出“咚”的一聲。
從湖水的雨幕中冒出頭,許元抬眸看著半空呼嘯而過玄陰閣樓,無奈的嘆了口氣。
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單身一輩子。
溼漉漉的登上湖泊,忽見一道身影已經在岸邊等候著了。
許元見著也沒意外,相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高手。
身影是一個女子,撐著一把傘,她遞上毛巾:
“三公子,毛巾。”
“謝謝。”
許元掃了對方面容一眼,下意識瞥了一眼湖岸的另一側。
那裡,座落著一棟九層閣樓。
相國府的藏書閣。
而眼前在岸邊等候的女子便是藏書閣內的那個侍女,也是他母親生前的貼身丫鬟。
三品大宗師。
許元接過毛巾,點頭笑道:
“嗯。”
女子溫柔一笑,把傘遞給許元,欠身行了一禮:
“相國大人在內庭裡等您,奴婢便先告退了。”
說罷,女子踏著湖水,冒著雨幕朝著藏書閣走去。
看著對方遠去,許元搖了搖頭撐著傘毛巾擦著髮絲,一邊朝著內庭走去。
相國府邸在帝京的同樣很大,甚至比靖江府的那處府邸還要大,當今皇帝特意下令在這寸土寸金的皇城內拆了附近好幾條街區給那老爹興建的。
與靖江府城的許府相比,帝京的相國府邸明顯熱鬧了很多。
除了最基本丫鬟侍者,府邸內還有很多穿著朝堂官服以及錦衣華袍之人。
這些人有些是來拜碼頭送禮的,有些人是來送奏摺,還有一些則是他老爹的手下集團幕僚。
曾經不知,但如今再看,這相國府邸就是一個帝京之內另一個朝堂。
能留在這相國府邸內做事的,基本都是一些老人,也因此取下人皮面具的許元在其內也算是暢通無阻。
沒有突然冒出一個旁系公子哥或者高階惡奴來刁難他這外出歸來的三公子。
一路走過,躬著身子對許元行禮的大半之人,氣息皆是渾厚得深不可測。
若換做滄源裡,這些人的頭上大概都是頂著血色問號的精英BOSS。
畢竟,
滄源裡這相國府邸算是最難的一個最終BOSS房。
收斂思緒,許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