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記憶,具體怎麼回事,還要等找回魂魄,恢復過來之後,叫石清響自己來解釋。
想到這裡,紅箋不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石清響,對方如今這情況叫她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二十年朝夕相處,她守著石清響從什麼都懵然未懂到完全可以獨立生活修煉,若不是他失去了元嬰的修為和那些記憶,那簡直與一個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可他遊離在外的魂魄又不僅僅是修為和記憶那麼簡單,當那縷魂魄找回來,過去和現在,會不會順利融合?
魂魄這麼玄妙的東西,只怕只有一絲一毫混亂,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紅箋抿了抿唇,勉強將這絲不安壓了下去。她將目光也投向了月魔殿。
石清響既然能夠感應到他的魂魄,那縷魂魄是否也能有所感覺?
“他能來麼?”
“只怕是不能。”石清響不知道怎麼才能將自己的魂魄接回來,那一縷與他息息相關的魂魄似乎受到了限制,沒有辦法過來會合。
“他不能來,我們過去。”紅箋當機立斷。
一旁的姜夕月一頭霧水。他身旁這兩人就跟一對神經病一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什麼另一個我啊,能來不能來啊,每一句話都叫他不明所以。掏心挖肺的好奇,可那兩人顯然不打算和他解釋清楚,催動著“陰陽蠱花鏡”便直奔月魔殿衝了上去。
“喂,能不能行啊,天魔宗有兩個化神!”他驚叫了一聲。
“叫師父!”紅箋兩眼緊盯著越來越近的月魔殿,沉聲道。
在她看來,對己方威脅最大的不是兩個化神,而是魔魂、魔物和其它那些她根本不知道的東西,天魔宗是名副其實的魔域第一大宗,歷經滄海桑田。始終沒有人能威脅到它的地位,數千年的底蘊,難說就沒有剋制“陰陽蠱花鏡”的東西。
姜夕月不知道紅箋轉瞬間已經想了那麼多,受了教訓,只得改口:“師父。你行不行?”
紅箋唇抿成一線:“不行也得行。”
隨著她這句話乾淨利落出口,“陰陽蠱花鏡”已經接近到月魔殿數十丈範圍之內,不出紅箋所料,雖然“陰陽蠱花鏡”在月光裡飛行無聲無息,既沒有影子,也未帶得氣流波動,但月魔島上那些巨蟒一樣的魔物們還是立時便有了察覺。第一波攻擊到了。
如林的魔物就像被狂風摧折。密密麻麻呼嘯而來,紅箋和石清響對望一眼,氣沉丹田,叱道:“衝!”
“陰陽蠱花鏡”隨之一個閃現,晃開了當先抽過來的幾條藤蔓。
後面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魔蟲,這些魔蟲隱藏在藤蔓間隙中。“陰陽蠱花鏡”險些迎面撞上,石清響“光陰箭”出手,貫穿過去將他們擊落。
紅箋隨即使出“長河落日”,這個水系法術威力原本尋常,不過隨著紅箋修煉了“殺劫百相”。這功法已經變成了介於水金之間的一個法術,洶湧的長河遍灑落日金輝,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席捲了撲到近前的魔蟲,硬生生衝開了前路。
但這也只有一瞬,隨即更多的魔物擠了過來,姜夕月正覺眼花繚亂大氣也不敢出,冷不防紅箋將“寶寶獸”交給了他,沉聲吩咐:“你先抱會兒。”
“哎呀,好,哎喲喲。”姜夕月抱著“寶寶獸”手忙腳亂,哪裡還顧得上外邊是怎樣一番生死相搏。
紅箋空出了兩手,她要硬開出一條路,衝進月魔殿,搞清楚石清響的魂魄是怎麼一回事。
一團團金光在周圍接連亮起,“陰陽蠱花鏡”偶爾會被魔物抽動,引起一陣劇烈的顛簸。
短短瞬間,紅箋幾個便接近了足有十丈距離,她的神識透過那些魔物看到了下面的黑褐色大殿,很快,一股陰寒之氣隔絕了她的窺探,並循著她的神識展開反擊,直衝紅箋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