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有什麼,有些話還是現在說清楚的好。”說罷用眼角瞟向留在屋裡的喜兒黑鷹和另兩個大興國派下來的宮女,重重地道:“還不趕緊出去!”宮女們膽子小,被南宮季雲這麼一嚇,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但黑鷹卻站在吉祥身後,動也沒動。
南宮季雲見黑鷹還杵在那裡不動,眼神凌厲地掃向她,厲聲道:“你,出去。”黑鷹不慍不火地應道:“我只聽公主調遣,請世子殿下恕罪。”
南宮季雲怒極反笑。點頭道:“你倒是不怕死,好得很。”說罷朝外頭喚了一聲“傲叔”,然後便見南宮傲閃了進來。南宮季雲用下巴指了指黑鷹,道:“傲叔,把她給我轟出去。”
吉祥不想把事情鬧大,想上前勸阻,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眼下若是令黑鷹出去,那無疑是在打黑鷹的臉,薄了她的面子。薄了黑鷹的面子便等於薄了惠貴妃的面子,更不要說自己的面子了。而且黑鷹明顯是在幫自己,自己怎麼好在這種時候向南宮季雲示弱?但若是不勸著,南宮傲的功夫何等厲害,就連雪狼在他手裡也討不到好去,憑黑鷹的武功,若是在他手裡吃了什麼暗虧,受了傷或者怎麼了,自己該如何向惠貴妃交代?吉祥心焦,微微皺眉朝黑鷹看去,黑鷹卻坦然地朝她笑了笑,這一笑,倒讓吉祥心裡略略安定了一些。
南宮傲如魅影一般,身形一晃便來到了黑鷹的面前,然後二人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短兵相接,吉祥只覺得眼前影子晃動得極快,燈罩裡的燭火忽明忽暗,再然後。如虛影般的兩人停下了纏鬥,南宮傲臉色微紅地退開,而黑鷹面色如常地退回到吉祥身後。南宮傲顯然沒能完成將黑鷹轟出去的任務,南宮季雲一張臉拉得老長,卻並沒有衝一臉愧疚的南宮傲發火,而是臉色難看地瞪著吉祥,那意思彷彿是在表示,若是今晚不讓他把話說出來,他就不走了。
吉祥不想把自己和南宮季雲的關係弄得太僵,而且方才黑鷹短時間內完勝南宮傲,也讓她的底氣足了不少,至少有黑鷹在外頭,南宮季雲是不敢把她怎樣了,於是吉祥轉頭對黑鷹道:“姑姑,你先出去吧。”黑鷹點頭,毫不遲疑地走了出去。南宮季雲臉色更難看了,但轉頭去看南宮傲時,臉色卻緩和了許多,也不說話,只點了點頭,南宮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南宮季雲與吉祥兩人,吉祥有些發冷,走到衣架子前取了件襖子披上,然後坐到桌邊,等南宮季雲開口。而南宮季雲則一臉鐵青地看吉祥取了衣裳披上,然後自自然地坐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連往日常見的驚惶與憎惡也尋不見了,這讓他很難適應。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僵持了一陣,最後南宮季雲冷哼了一聲,打破了這要命的沉靜。“你這是什麼態度?”南宮季雲走到桌邊,自尋了張凳子坐在吉祥對面,拿眼角瞅著吉祥,憤憤地道。
吉祥抬眼看他,見他臉色非常不好,幾乎是有些極其敗壞了,這反倒讓吉祥心更安了,有道是紙老虎唬不住人,南宮季雲眼下這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紙老虎,於是吉祥淡然應道:“跟你說話的態度。”
南宮季雲冷哼一聲道:“你別以為你混成了個什麼公主,我便拿你沒法子,我要整治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吉祥勾著嘴角笑了笑道:“世子殿下就是來放狠話的嗎?如果是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很怕,世子殿下可以走了。”南宮季雲氣得直瞪眼。手舉起來想拍桌子,卻又心有顧忌,舉起來後又訕訕地輕放到了桌上。吉祥笑了笑道:“如果不是的話,還請世子殿下能心平氣和地說話,夜深了,請長話短說。”
南宮季雲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拳,然後鬆開,又狠狠地咬了咬下唇,然後鬆開,末了,重重地出了口氣,恨聲道:“才發現你竟是這般的牙尖嘴利,”說著見吉祥嘴角一勾,似乎又要說話,忙道:“好了,我說正事兒。”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