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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也聽說過,錦衣衛的番子收買了莫斯科的幾個商人,所有人都傳回了這個密報,想必此事是真的。&rdo;沐天波此時已是鬚髮斑白,沉聲道。

&ldo;彼得?有意思!&rdo;朱駿託著下巴不由得笑了笑,隨後一副慵懶的模樣道:&ldo;聯倒要看看這個彼得想玩什麼花樣,相蔣他不會讓聯失望吧,沐愛卿,讓那使者覲見吧,對了,找個會說俄語的翻澤官來。&rdo;

&ldo;臣遵旨。&rdo;沐天波腳步微顫著返身要去傳旨,不料身後的朱駿道:&ldo;沐愛卿

&ldo;皇上有什麼吩咐?&rdo;沐天波回首。

&ldo;沐愛卿年紀大了,這種事自然是不能勞動你的,你就在這找個位置坐下吧,讓小桂子去傳旨。&rdo;朱駿眼眸中倒是露出了不少的關懷體恤之意,沐天波確實年紀夠大了,如今已有七十多歲,就連上朝都是微微顫顫,朱駿原本是想讓他請辭養老的,但是這種事皇上自然不能提出來,否則外界的人說不定猜測是沐天波失了聖眷呢,可是等沐天波自己提出來,沐天波似乎又毫無動靜,倒是讓朱駿無可奈何,他自然知道這個老臣並非是戀棧權利,恐怕是不放心的心思更多一些。

朱駿給一邊的小桂子遞了個眼色小桂子匆匆的去了,又一個小太監扶著沐天波坐在朱駿的下首,二人無話,這殿中倒走出奇的沉默。

&ldo;皇上,&rdo;沐天波突然仰起臉來,微微咳嗽了一聲道:&ldo;皇上,微臣老了

&ldo;嗯!&rdo;朱駿知道沐天波還有話要說,頜首微微點了點頭並不打斷。

&ldo;微臣活了一大把的年紀,先是沐國公的世子,那個時候意氣風發,哎,可是隨後,便是闖賊入京。崇禎先皇自縊煤山,清軍入關,天下大亂,微臣還記得,那個時候訊息傳到雲南,微臣還自以為能仗劍效法祖先維護大明,可是隨後&rdo;沐天波半闔著眼,沉浸在記憶中:&ldo;當時皇上要逃往緬甸,微臣是絕不同意的,尤其是皇上為了逃命,竟推搡太后落河,此等行為臣也是極看不慣的,可是不知,是上天眷我大明,皇上突然轉了性子,微臣心中喜悅,那次皇上攻下了緬甸的王宮,微臣當真是欣喜若狂,只覺得我大明江山光復有望,隨後便是除吳三桂,光復雲南,再後取江南,北伐中原,最終終於驅除了滿夷,這一幕幕微臣跟在皇上的身後,都如做夢一般,微臣如今真的老了,也自覺地為大明的江山盡了力,上報了皇恩,下也算恪守了家,可是如今,恐怕微臣再也不能替皇上效力了&rdo;他突然張開眸子,那滿是褶皺的眼角竟是噙出淚花:&ldo;皇上恐怕也嫌微臣老了吧?&rdo;

朱駿嚇了一跳,忙道:&ldo;愛卿說哪裡話,沒有愛卿聯能有今日?&rdo;他咳嗽一聲,倒走動了真性情,這些年來他為了維護皇權鉤心鬥角,事事都戴著一張假面具,那一抹似真似假的微笑永遠掛在臉上,可是如今,卻也跟著嘆息一聲:&ldo;沐愛卿,聯和你說實話,你對大明,對聯,都是絕無虧欠的,倒是聯虧欠了你,你年紀大了,你知道,聯也知道,聯其實早就有了讓你養老的心思,不是嫌你老,而是希望你能夠頤養天年,好好的享受天倫之樂,你在內閣的這些日子,可睡過一天的好覺?沐劍銘的妻子為你生下了孫子,你可真真的好好疼愛過?聯指望你好生的過些好日子,國事,自有後來人操勞。&rdo;

&ldo;臣明白,皇上絕不是寡恩刻薄之人,其實老臣也時常想過,時時想著請辭,可是又總是放不下,哎,臣真的老了。&rdo;沐天波嘆了口氣,隨即正色道:&ldo;皇上,老臣老邁,特向皇上請辭告老,回到雲南去,請皇上成全

朱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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