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言真是長情的人,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在你們三個中間周旋,一點兒都沒想出去禍害別人。”
任家宣沒有理會他的風涼話,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過是久別重逢而已,擁抱很正常,我回去的時候也跟她擁抱了,這根本不代表什麼,她敢讓人家拍,就說明心懷坦蕩。我沒有必要跟一個病人較勁兒,讓宋明誠跟他較勁兒去吧。
林雨看到報紙就急匆匆地趕最近的航班回到了c市,她猜想宋明誠這次一定氣瘋了,上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差點兒沒摔了電話。
她沒有料到的是,這次來接她的居然是高傑。
他不是董言言的人嗎?他上次找過她的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宋明誠怎麼會知道?
不過,明誠哥是她們家的恩人,如果他問她什麼,她一定不會對他隱瞞;他要她做什麼,她也不會拒絕。
這麼想著,心裡也就坦蕩了。
高傑也有些莫名其妙,這幾年他雖然在宋明誠身邊當助理,但是也只是做一些瑣事而已,宋明誠那樣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言言的眼線,只不過都為了對方安心,大家心照不宣都不說而已。
他今天怎麼會讓自己來接這個一向說不得也碰不得的人了?
難道只是因為網上那些莫須有的傳聞?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小姐,今天宋總心情不好,希望你,能夠有些分寸。”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林雨微微蹙起了眉頭,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高助理,這話是你能夠說的嗎?”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氣凌人。
高傑瞥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汽車一路開到了宋明誠在淨月的別墅,高傑下了車,幫林雨開啟了車門,看著她腳步輕快地進了樓門,上了電梯。
他回到車裡,拿出手機,偷偷地拍下了她的背影,剛儲存好照片,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宋明誠的電話,趕緊接起來:“宋總,我已經把林小姐送到了。”
“你今天晚上不要走了,就在樓下等著。”聽筒裡傳來宋明誠沒有溫度的聲音。
“好的。”他例行公事地答應了一句,放下電話以後,他心裡猶豫著要不要給言言打電話,思慮了半天,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這個時候他通知言言,也許可以避免一場風波,但是也許也會惹起一場風波,而且這半年間,言言一直杳無音訊,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萬一要弄巧成拙了,反而壞事。
宋明誠讓他在樓下等,那就等吧。
林雨在三樓下了電梯,到書房裡去找宋明誠。
九月的天兒,暑熱還沒有散去,室內的空調卻開得很足,宋明誠穿著睡衣在電腦前埋頭工作,見她進來了,他直接把報紙扔給她,“這幾年你哥哥的身體恢復得不錯。”
林雨很坦然地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輕聲說道,“是的,這還要多謝你的照顧。”
宋明誠很以為然地點點頭,“我必須要讓好好的活著,否則誰給我添堵呢?”
“明誠哥,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哥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林雨輕聲說道,“也許,他們只是偶遇。”
“這個藉口夠拙劣的。”宋明誠淡笑道,“言言要參加這次作家年會,在成行之前,媒體已經宣傳的鋪天蓋地了,你覺得你哥會不知道?他六年都沒有露面,偏偏在言言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出現,他還真會挑時候。”頓了頓又說,“我真沒想到他只剩下一個腎了還蹦躂得這麼歡實。不過,據我所知,腎移植的患者活過十年的很少。”
林雨沉默地看著他的神色逐漸冰冷,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神色平靜地說道:“當年,我和我哥也配型成功了,只是當時我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