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像這樣,濃妝淡抹總相宜。”
董言言笑笑:“看來我以後要算週歲了,還能多青春兩年。”
晚上七點,董言言帶著王軍和劉剛來到了海灣酒店。
按照慣例,她習慣早到半個小時。今天這個場子,小米和小雪是上不了檯面的,王軍他們兩個也只能在車裡等。
她看著酒店裡璀璨的燈火,微微蹙起了眉頭。
轎車在保安的引導下停到停車場,她眼前一晃,在燈火的余光中看到任家宣從酒店門口迎出來,跑過來給她開門,今天他穿了一身正裝,看起來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
董言言愣了一下,旋即微笑著把手遞給他,下了車,對他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他,她沒著沒落的心裡忽然有些安穩了。
“今天剛剛回來。文卓說你今天要請他爸媽和舅舅舅媽吃飯,聽他的意思,今天的這個場子你不太好應付,所以我就過來了。”任家宣笑道。
董言言看著他,微微一笑:“既然來了,我們上去再說。”
三樓的包間已經給她準備好了,門口的服務生見他們進來了,殷勤地幫他們開了門,把他們讓進去。
服務員魚貫而入,把冷盤和水果拼盤端上來。
董言言把任家宣讓到沙發上坐下,笑著叮囑道:“你來了我心裡也安穩了。但是一會兒不管我怎麼喝,你都不能幫我擋酒,否則人家會不高興。”
任家宣握著她的手笑笑,“我聽你的。”
不一會兒,冷文卓的父母和趙宗良夫婦還有冷文卓夫婦和趙磊都過來了。
董言言一看,自己的面子還不小,平時輕易請不動的人今天都來了。
人一到齊,任家宣才算見識到董言言是怎麼跟他們喝酒的,幾個人一進門,客套寒暄了幾句,賓主落座,酒菜上桌,董言言挨個把酒滿上,拿起酒杯挨個敬,一句話說得人家皺了眉,幾乎眼也不眨地就自罰三杯,一圈兒還沒喝完,兩瓶五糧液就見了底兒。
就這樣,趙夫人還不滿意,不冷不熱地說董言言不夠豪爽,董言言二話不說,滿上酒面不改色地又跟她喝。
本來人家就是找茬來的,她也懶得跟她廢話,她讓喝就喝,喝到她滿意為止唄。
任家宣沒想到她一個當長輩的能把一個晚輩為難成這樣,看著董言言強作笑臉談笑風生那樣,他都覺得心疼。
冷文卓倒是不以為然:雖然董言言叔叔阿姨地叫著,他們也應著,那也不過是表面上的客套而已。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比自己年輕漂亮又能幹的女人能有多寬容?要不是他爸媽在這裡,舅媽恐怕連表面的客套都做不出來。
好不容易一輪酒喝下來,董言言回到任家宣身邊,又挨個給他介紹,任家宣可算逮著機會了,他拿起酒杯對冷文卓的爸媽笑道:“叔叔阿姨,今天我借花獻佛了,我先幹了,你們隨意。”
冷文卓的父親和藹地笑看著他把一杯酒一飲而盡,笑著說道:“還是你們年輕人爽快,我就喜歡你這痛快勁兒,言言,你是不也得跟一杯啊?”
任家宣一看,這還得把言言帶上,轉頭一看,她一杯酒又見了底兒了。
冷文卓的爸爸媽媽淡笑著,象徵性地喝了一口。
他一看她這麼喝可不行,她不是不讓他替她擋嗎?那他這一圈兒就把他們都撂倒!至少,要基本撂倒!
他那點兒小心思,冷文卓心裡門兒清,卻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家宣跟言言不一樣,他嘴甜,兩句話就能把人忽悠得心花怒放的,他不怕他得罪人,他只怕他沒把別人撂倒,自己先把自己撂倒了。
任家宣又給趙宗良把酒滿上,笑著對他說道:“趙叔叔,今天咱們是第一次喝酒,來,先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