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飛一樣地衝出了房門。
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黑衣武士驚慌失措地衝了出來。
寒城看他的樣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還沒等黑衣武士開口,他就手一抬說:“關在石牢的犯人被劫了,是嗎?”
黑衣武士的頭點得和雞啄米一樣,顫聲說:“石牢裡一百叄拾伍個黑暗武士,無一活口!”
寒城大驚,什麼!怎麼就沒人發現,前來通報呢?守衛如此森嚴,不可能從外面潛進來,只有莊裡人能經過重重守衛來到石牢,可是會是誰呢?
他抬眼看了下不停顫抖的黑衣武士,問道:“事發前有誰在莊內走動過?”
黑衣武士看來已經仔細地查詢過了,毫不遲疑地回答說:“在事發前,萬里姑娘曾一路往石牢方向走去,帶著兵刃,因為,因為……我們不敢上前盤問,而且一直沒看見她回來過!另外,剛剛聞堂主忽然拿著兵刃騎馬出莊去了,似乎很匆忙的樣子!”
萬里雪軒?
寒城馬上想起她不但重傷未愈,還身染重病,怎麼可能屠殺這一百叄十五個黑暗武士呢?
想歸想,他還是全力施展輕功,飛速趕往石牢,去察看死者的傷口!
黑衣武士看他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他不禁噓出一口氣,夜風吹來,發現已經汗透重衫,伸手使勁得擦了擦額頭上即將跌落的汗水,感慨萬分——終於保住了小命!
黎明前的一段時間是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刻,濃密的黑色如同化不開的墨汁一樣,幕布似的籠罩著大地,吞噬著萬物,同時也腐蝕著萬里雪軒脆弱的心靈。
策馬狂奔,冰冷的夜風帶著幾縷嘲弄的響聲匆匆而過,掃得她細嫩的臉上直疼!
——疼?!
萬里雪軒的心更亂了,既然開始能夠感覺到疼痛,那麼就代表著這神奇的藥已經開始失效了。
駐馬而立,入目的是無盡的黑暗,一時之間,她是如此的孤獨,如此的無助!
聽聞著耳邊潺潺的流水聲,她迷茫了!
——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剛才與萬里秋林他們分手的時候,還說要堅強地活下去,但現在的自己真的有勇氣活下去嗎?
陣陣冷風颳得她傷口很是痛楚,在這黑暗的夜,她伏在馬背上痛哭不已。
忽然,萬里雪軒猛然回頭,發現不遠處一身紅衣的聞月言一臉的冷笑。
她馬上回過了頭,正想策馬離開,她知道,聞月言是來挑釁的,現在的自己根藥力正逐步減退,身上所受的傷還沒有包紮,流了很多血,只怕一會可能要暈厥!
聞月言對她恨之入骨,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走掉,當下一躍而起,手中的長鞭如同靈蛇一般直衝她的後心!
萬里雪軒只覺得身後風聲吃緊,想起聞月言用的是長鞭,她深刻知道這種武器的靈活性和危險性,連忙身形一閃,下馬躲到了樹後。
這一次瞬移,在平時倒是家常便飯一樣輕鬆,可是,現在的她卻極端的困難,全身的真氣很是散亂,一時之間將它凝聚起來,站在樹後的萬里雪軒覺得全身有無數的尖刀徐徐刺入,那種難以想象的痛苦幾乎讓她暈厥。
“啪”地一聲,聞月言手中的長鞭落空了,在粗大的樹幹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看著滿面痛苦的萬里雪軒,聞月言手中的鞭子揮舞得更是猖狂。
一開始,萬里雪軒還能勉強地躲閃,可是到了後來,她似乎已經力不從心了!
“啊”地一聲痛呼,一道淡淡的鞭影落在了萬里雪軒的後背,只見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口中飛濺而出,在冰冷的空氣中絢麗得綻放,單薄的嬌軀一個搖晃,撲通一下跌落河中。
“軒兒——”
一條人影如流星般電射